鄭關敖在和袁胖子談論著兩人的利益分配,為自己未來的口袋中的錢而進行著拉鋸戰的時候,馬家港的家裏已經鬧翻了天。
呂仙翠今天去了市裏的一個親戚家,一回來就被呂鳳霞拉到房間裏去嘀咕去了。
“以水啊,你怎麼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鄭以水坐在門口抽煙,看著呂鳳霞鬼鬼祟祟的模樣,他直撇嘴,一輩子沒見過大世麵的,才多大的事就被嚇成這樣了,不過想到那二十五萬是鄭關敖賺的,心裏又樂開了花,嘿,那是咱兒子是不,兒子有本事就是好,隨隨便便養下花就能賣個那麼多錢,不愧是老鄭家的種。
呂仙翠被呂鳳霞拉到屋子裏後,兩個人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但是鄭以水閉著耳朵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房間裏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的驚呼,還沒過多久呢,鄭以州就風風撲撲的趕回來了。
“以水,出啥事了,那婆娘打電話非得叫我快回來,電話都被打爆了,問她什麼是又不說,我那都忙死了。”
沒回答鄭以州的問題,鄭以水抬頭看著他:“選舉在什麼時候?別的村都已經快選完了,你說那袁瘦猴是怎麼回事啊,這事他也拖,能拖到什麼時候!”
鄭以水將煙狠狠的吸完,隨即丟在地上,用腳尖碾滅。
“哼,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你還不知道,還不就是在等著水泥廠子的事談下來啊,水泥廠子談下來了就算村裏他的票沒那麼多,這麼大的功勞鎮上都會想辦法讓他連任!”為這事他頭發都快愁白了,又是茶葉又是水泥廠子的,一開始還在想著他是哪來的那麼大的能耐,那茶葉錢就得大幾萬,他袁瘦猴可沒這麼大的手筆,這不,今天才想明白,原來是後麵有個大金主啊。
今天開會的時候袁瘦猴那邊說水泥場子開了之後,黃老虎出一半錢,鎮上和村裏聯合出一半,將那條土路修修,水泥廠是他招商引資的,條子卻在鄭以州這裏被壓著了,本來鄭以州就是頂著壓力沒簽字,這下子壓力更是大了,原本幾個支持自己的人也有了鬆口的意向,會開完了還在暗示自己早點把條子簽了,說什麼村裏得和氣,屁的和氣,還不就是為了那點小錢。
“這事不能讓袁瘦猴牽著鼻子走,得想辦法把選舉的時間定下來,我看十月一就不錯,在外麵做事的人大半的都回來了,他們手中不是還有票的啊,咱們得想辦法把他們手上的票要到手!”鄭以水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靠票數了,要將村長和書記都掌握在自己的人手裏肯定是不現實的了,那袁瘦猴不按常理出牌,現在隻能是想著書記位子不丟了,“快進去吧,今天有大喜事,等會叫她們弄兩小菜,咱們兄弟好好的喝一杯。”
床上擺放著一摞摞的錢,兩個人還在那說這張錢上麵被人寫了字,這張錢上麵好髒,總之一句話,也不知道那兩千五百張的毛爺爺她們到底數了幾遍。
鄭以州一進來也是嚇壞了:“好小子,你們哪來的這麼些錢啊,搶銀行了?”
呂仙翠泄了他一眼:“哼,搶銀行都沒這個來的錢快,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書記呢,這賺錢都沒一個小孩子有能耐!”
鄭以州今天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氣,這幾天都煩躁的要死,現在被呂仙翠這麼一奚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兩人有掐架的衝動,鄭以水趕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遍。
鄭以州聽得眼睛都要吐出來了:“就這麼簡單?就那幾盆話就要二十多萬,這些錢全是鄭關敖那小子掙得?”呂仙翠的話說的沒錯,他確實是趕不上一個小娃娃,他一年的工資死打死的也就兩萬多一點,再加上果園的收入,開商店的收入,一年下來也能有個四五萬,可是這在鄭關敖眼前就不算什麼了啊!
“不是二十五萬,是三十萬!”呂鳳霞明顯的還在惦記著鄭關敖手裏的那五萬塊錢,:“以水啊,咱們現在去學校找關敖把錢拿著成不,你說他一孩子拿著那麼些的錢幹什麼啊,這要是萬一被人搶了或者偷了,錢是小事,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可就完了啊!”
“那孩子跟個成精似得,你還指望著他的錢掉了啊,從小到大就沒見著他丟過錢,倒是別人掉在地上的他一找一個準,埋在土裏他都能給你找出個鋼鏰來!”鄭以州哈哈大笑,這真是個好消息,晚上還真得好好的慶祝下,“你這錢可得藏好了,老林家的那孩子回來了,可別讓人家知道你在家裏藏了這麼多錢,要我看你還是把它存到銀行裏來的實在。”
“他不是關到監獄裏麵去了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呂仙翠對這事挺上心的,以前店裏麵的煙沒少被他偷。
“一個盜竊罪,能判多久,頂多就是個半年,我看還是等會我和以水去趟鎮上,把這錢存到銀行裏,要是真放在家裏出了個什麼事還不好搞,就算不防著人還得防著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