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捋著胡子道:
“這段日子這平遠侯府的好戲可不少啊……又是被皇帝責罰,又是和公主不和……可誰知道這裏麵有幾分真幾分假呢?您好好想想,平遠侯府上出這些事情之前這京城是不是一切都好好地?
“朝堂上咱們更是如魚得水,可偏偏就在他們府上鬧了一出又一出的事情後,這一切都變了……”
蘇昌河說著眯了眯眼:
“如今世家獨大,壓製皇權,咱們便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他沈萬祁,雖明麵上與淩王敵對,與您交好,可誰知道他背地裏究竟是誰的人呢?
“他畢竟是安城長公主的駙馬,而那安城長公主可是和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
夏孟石沉默片刻,皺眉道:“那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沈萬祁做的圈套?”
蘇昌河眯著眼點了點頭。
“您仔細想想,這一切是不是都從平遠侯府出現變故開始的?從吳家的事情,到我們蘇家,再到您夏家……一樁樁一件件都和那平遠侯府有關係!
“他明麵上扮演受皇上和公主厭棄的棄子,可實際上卻是掌控著一切大權!”
夏孟石越聽他的話眉毛皺的便越深,雖然蘇昌河的話有些道理,可他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他一時之間……
“就沈萬祁那個廢物……他能……?”夏孟石有些猶豫。
蘇昌河:“夏大人,人不可貌相,您可聽過扮豬吃老虎這句話?您再想想倘若他真的一無是處,那安城長公主為何執意要嫁給他?”
夏孟石:“……”
夏孟石:“這……難道不是因為安城長公主戀愛腦?”
蘇昌河:“……”
蘇昌河:“那皇上又為何要給他升官加爵?!”
夏孟石:“不是因為寵愛戀愛腦妹妹麼?”
蘇昌河痛心疾首:“夏大人!您看的這都是表麵啊!”
夏孟石:“……”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道:“你的意思不會是……皇上早在六年前便開始為這個計劃做準備了吧?”
蘇長河聞言一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表情:“知我者夏大人也!”
夏孟石:“……”
雖然仔細一想有些道理,但是總感覺……
蘇昌河:“再說了這一切又不可能隻是沈萬祁自己計劃的,裏麵大部分定然都是皇上操控的,他不過是負責執行罷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夏孟石:“……可是……”
蘇昌河:“您想想,是不是自從這些事情發生之後他就主動疏遠您了,且還做出一副是被您疏遠的模樣?”
夏孟石沉默片刻回憶了一下,似乎真的是這樣。
蘇昌河:“您看這不就對了麼,他那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就是為了對付咱們!實在是好歹毒的手段啊!”
夏孟石被蘇昌河說的沒話可說,回憶了一下最近這大半年來沈萬祁的狀況後憋出了一句:“那他還真是忍辱負重。”
蘇昌河搖頭:“這算什麼,倘若真的將咱們都扳倒了,那他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那才真是好日子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