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石皺眉:“那你的意思是?”

蘇昌河眼睛一眯,伸手在脖頸處抹了一下。

夏孟石皺眉:“可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他為皇上所用,那可不容易啊……”

蘇昌河搖搖頭:“下官的意思自然不是隨便將人給殺了,而是找出他的把柄來,就像他這次陷害咱們這樣,咱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陷害咱們那咱們就陷害回去!

夏孟石微微皺眉,抬眸看他:“這陷害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的……且最分時機,難不成你有什麼辦法?”

蘇昌河聞言一笑:“夏大人,這機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夏孟石:“哦?”

蘇昌河:“您忘了?這馬上便要科舉了……最好的機會不就來了?”

夏孟石聞言一怔:“你是說……”

蘇昌河:“您還記得去年年初沈萬祁帶來的那個自稱是大越世子的人麼?”

這話一出夏孟石微微眯眼:“自然記得。”

去年年初沈萬祁帶來了一個自稱自己是大越世子的人,想要借他之手在科舉中一舉奪冠,進入朝堂。

雖然沈萬祁和那人並未明說,但目的是什麼大家卻都心知肚明。

可如今經過蘇昌河這麼一分析,夏孟石忽然就不確定了,他們的目的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麼?

還是說……這也是皇上和沈萬祁早早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等他同意好扣個擾亂科舉,通敵賣國的帽子給他?

思及此夏孟石神色愈發深邃,當時見麵時的畫麵也逐漸浮現在了眼前。

沈萬祁在未考取功名之前不過是一介鄉野匹夫,他哪裏有渠道認識一個鄰國世子?

且就算他真的認識了,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將身份告訴自己,他就不怕自己不站在他那邊,而是暗地裏將此事告知皇上,治他個通敵賣國的罪麼?!

想到這夏孟石臉色逐漸陰沉,這麼看來按照沈萬祁的說辭,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這件事情說通,可若是按照蘇昌河剛剛分析的那樣,那便是……

這一切都是皇上和沈萬祁設下的圈套,那個所謂的鄰國世子根本就是假的,就是為了詐他的!

倘若他真的做了,那便是中了圈套,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倘若是這樣的話,那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看著夏孟石陰沉的臉色,蘇昌河知道他是想起來了,同時也應該想明白了,於是道:“下官記得,夏大人當初並未答應,但也沒有一口回絕是也不是?”

夏孟石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蘇昌河:“既然如此,那在會試之前他定然還會上門。”

蘇昌河沉默了片刻又道:“那大人是如何想的?”

夏孟石冷冷道:“能怎麼想?自然是一口回絕,本官可不想被皇上抓住把柄,落得丟官罷職,死無全屍的下場!”

蘇昌河聽罷卻是搖搖頭:“嘖,您這做法隻能擺脫一時卻無法擺脫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