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吊橋怎麼突然晃動了?”小小在聶銀懷裏也受到顛簸,緊張的抬起頭看看四周。
聶銀丹鳳眼眯起,銀色的發帶倒映在聶銀微帶危險的眼裏。
這麼明顯,她要是還看不出是男人搞的鬼,那她就是傻。
但是她想不通,這個男人為什麼三番兩次搞鬼。
雖然最開始是她誤闖,但她也進行了補償,那顆她珍藏了好久的大補丹,他也吃了,他還有什麼怨。
若是他一直如此反複無常,她聶銀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許是感覺到到了聶銀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前麵的人慢慢的回頭,那雙泛紅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聶銀。
那張可以顛倒眾生的容顏,病弱的讓人心生憐惜。明明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聶銀奇怪的覺得他現在真的很難受。
就在瞬間,聶銀剛建立的戾氣一下散去,緊繃的身體鬆了些。
她閉了閉眼,斂起眼中的戾氣,心中輕歎了口氣。
“你慢慢呼吸,不要急,我過來。”
然後傅易安看著聶銀,沒有說話,聶銀看得出,他並沒有信任她說的話。
為了不掉下萬丈深淵,她隻得拿出自己的一百分耐心。
好在傅易安雖然看著她,卻沒有拒絕。他一麵觀察聶銀,一麵調整自己的呼吸。
咳嗽平了,吊橋也不晃了,聶銀抓緊時間,跑向傅易安。
跑在他麵前蹲下,才看清男人此刻的情況,頓時心中猛一跳。
此刻的傅易安,眉眼淡漠,眼角猩紅如畫,而那原本蒼白的薄唇也被鮮血染紅,猶如地獄之中盛開的曼陀羅,醉人心弦,唇角似抿非抿,微微顫動。
猶如凜冬之中獨開的春季花,經受大雪的摧殘,隻剩一絲豔麗。
剛才離得遠,聶銀還以為隻是簡單的咳嗽。哪裏會想到這麼嚴重。
看著他這樣,聶銀眉眼不由得微蹙:“怎麼回事?”
傅易安不語。
“很難受,對嗎?”聶銀又問。
傅易安依舊不語,但那雙卷而翹得睫毛卻輕輕的顫動了下,就好像受驚的鳥兒再次聽到弓聲。
“因為感受到自己難受,所以突然搞出這麼多小動作來?”
聶銀一邊問一邊拿出些恢複的丹藥。
“是為什麼?怕我丟下你?”
“不是。咳咳咳。”
猝不及防,傅易安突然反駁,許是情緒有些激動,又開始咳嗽不止。
“好好好,不是,我瞎猜的。”見男人都快沒了半條命,聶銀隻好示弱。
但心裏卻已經猜了七七八八。
“我雖然不願做你的仆人,但是保證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帶你出去,送你回家,可行?”
然而看到傅易安濕漉漉的眼睛,知道對方根本不相信自己,聶銀心裏吐了口老血,但又無可奈何。
“把手伸過來。”聶銀沒好氣道。
見傅易安沒有動作,聶銀直接上手,抓過他的手,讓他的手心朝上。
她則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咬破另一隻手的食指,在傅易安手心裏開始畫畫。
傅易安垂著眸,看著聶銀的動作,他想要掙紮,因為他不太適應別人的親近,但奈何這個女人的力氣太大,他掙不開。
而且他發現自己似乎不討厭她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