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在周末一般不會起太早,她今天七點半就醒了,收拾了一下出門時才剛過八點。
樓下再走幾步路就有一家花店,裏麵的花好看又新鮮。
望舒進去包了束茉莉。再出來時她低頭看了眼手機,已經八點二十。
望舒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高領毛衣,是比較寬鬆的款式。很知性,水洗牛仔闊腿褲勾勒出大腿線條的漂亮勻稱。
沒走幾步就接到了許懷時的電話,說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望舒彎了彎眼睛,低頭看了眼抱在懷裏的茉莉花,她輕笑道:“我剛剛去買花了,現在在回去的路上,你在樓下等我就好,我馬上過去。”
望舒小跑起來,直到看見許懷時的身影才放慢腳步。
許懷時換了輛機車,冰川白的顏色。他今天也穿了一身黑,頭發好像剪短了一些,更加有那種不顧自己死活的清冷感。
許懷時長腿一伸上了車,調轉了個方向,扭頭對望舒說:“上來。”
許汀抱著花小心地坐上去。
“坐好了。”
許汀看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偏僻,枯木也多了起來,不由得疑惑:“許懷時,我們不是去看阿姨嗎?”
耳邊是嗚嗚的風聲,望舒等了半晌,許懷時也沒回答。
就在望舒以為他沒聽見時,前麵的少年開口,聲音輕飄飄得好像風一吹就散:“她在一個很遠的地方等著我們。”
望舒被這突如其來的沉重氣氛搞得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許懷時話裏的難過來自哪裏,但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幽幽氣息便也不敢貿然去問。
車子駛進墓園,望舒看著周圍的景狀,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直到許懷時停好車,說道:“我媽在裏麵,這裏不好停車,走過去吧。”
望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的,她的大腦空白一片,眼前也不太清明了。
許懷時牽過她的手,引著她來到一座墓碑前。
望舒看到墓碑上明芷的灰白照片,隻是沉默地把花放在上麵。
……
兩人靜默著站了一會兒,許懷時突然開口:“媽,好久沒來看你了,今天帶女朋友過來給你認識。”
“你總說我一個人,看不得我孤零零。噥,這我女朋友,現在你見了,肯定也喜歡”
“許巍山今天結婚,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他什麼人你也知道了,隻是希望你別太不開心。”
“九年前的那件事現在有了點眉目,肇事者出獄了,許巍山派了人查探他,不久之後我就能找到真相。”
“媽,我見不得你這麼冤,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望舒側頭看了他一眼,許懷時的表情算不上多溫柔,但是眼睛裏卻散漫著柔情,那是一個兒子對母親的專屬情感。
望舒彎了彎眼睛:“阿姨,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望舒,之前在南城相處過的。”
“經曆了一些波折後,我們一家到了京城,我現在和許懷時在同一所學校,我們這邊一切安好,我依稀記得您是喜歡茉莉花的,願您在美麗的遠方依舊純潔無瑕。”
“今後,我替您來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