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樓的巨大落地窗前,男人雙手抱臂看著傍晚的繁華的京城。
連一旁的秘書被他多年的上位者氣勢壓得頭低了低。
男人笑著點起一支煙,煙霧迷蒙間他眯起一雙眼,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這麼多年過去了,張雷還是沒變。許巍山那邊怎麼樣?”
“這幾天都沒有動作。”
季斯霖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圈,擺了擺手示意秘書離開。
算算現在距離當年命案已經九年,這九年有人痛失愛妻,有人含冤入獄,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要他說,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許巍山啊。
如果不是許巍山百般阻撓他與許清在一起,那麼這九年,將是每個人最燦爛的九年。
想到許清,男人的眸子暗流洶湧。許巍山向來殺伐果斷,就連自己的妹妹也不放過。
如今的許清,他得不到半點消息,不知是人是鬼。
是人也好,做鬼也罷,左右他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果真如許巍山往所料,張雷在京城奔跑了近一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萬不得已打通了秘書留下的電話。
許巍山約他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許懷時接到消息,來的比兩人都要早。張雷進來以後,見對方是一個少年,腳步頓了頓,以為自己又被耍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許懷時敲了敲對麵的桌子,眼神示意他坐下。
張雷竟在一瞬間覺得他像當年的季斯霖...
“喝點什麼?”
張雷搓了搓一雙枯黃的手,這種咖啡廳九年前他隻來過一次,那種無所適從的拘束,他到現在還記得。
現如今的裝潢,更讓他覺得自己不適合踏足這裏。
許懷時看出了他的窘迫,叫來服務員,隨便點了一杯。
\\\"我是她兒子。”
張雷把頭抬起來,看著許懷時,嘴裏哆嗦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話你九年前就說過了。”
許懷時眉宇間染上不耐,同樣的說辭一遍就夠了。
“是季斯霖,都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
季斯霖?
許懷時隻知道京城有個比較有名的季家目前掌權的卻是獨生子季斯睿。
“可是據我所知的那個季家,老爺子很早就死了,公司目前是他唯一的兒子在管著,叫季斯睿。”
張雷懵了一瞬,季斯睿,季家的大兒子?難道朋友們提供的消息有誤?
“但是老爺子是被季斯霖給害死的。”
談話間許巍山帶著秘書走過來,兩人落座,張雷這才反應過來,許巍山在調查當年的事。
許巍山:“你剛剛說的什麼?”
張雷穩了穩心神,咽下口水說道:“九年前的事,是季家的小兒子季斯霖指使我去做的,我問他原因,他隻說私事,承諾給我一千萬支票和一套房子……”
“季斯霖……”許巍山咬了咬牙,“我早就懷疑過他,隻是這麼些年一直查不到有關他的消息,當年的事,就這麼讓他懷恨在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