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機房裏,許懷時、陳青、江亓拿著手柄打遊戲。
“不是,這事兒望舒知道嗎?”
江亓空出手來拍了拍陳青的腦袋: “傻逼。知道了也會裝作不知道,不然她還能若無其事和許懷時在一起?”
許懷時眸子暗了暗,一場遊戲打得他心煩意亂。
不管望舒是否知道這件事,總歸讓他們之間產生了隔閡。
他把手柄甩在桌子上,陳青和江亓同時把頭抬起。
陳青:“幹什麼去啊,時哥?”
許懷時翻了翻江亓的外套,掏出一根煙和打火機,眉宇間充斥著不耐煩。
“抽根煙。”
他側頭點了火,盯著火星看了數秒,又摁滅在煙灰缸裏。
江亓奇怪地看他一眼,又去盯著遊戲界麵:“你幹嘛呢,誠心浪費我一根煙啊?”
許懷時拿起桌上的手機,朝著機房門口邊走邊說:“戒煙。”
望舒最近發現許懷時變得很冷淡,說不上哪裏冷,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別理我的意思。
就連陳青給她開玩笑的次數也變少了。
代元慧察覺到,小心地看了兩人一眼,用手掩著唇,湊在她耳邊用氣聲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
望舒眼眸垂了垂,默了半晌,她搖搖頭。
“啊?”
看望舒這副樣子,想來也不知道。 代元慧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午放學,望舒收拾好東西,準備等許懷時一起回家。
代元慧陪著她等了一會兒,抵不住家裏幾分鍾一個電話,索性就先走了。
教室裏剩她一個人。
望舒抱著書包看向黑板,上麵有之前許懷時解過的物理題,過程流暢簡潔,很有他的風格。
許懷時一直有放學打球的習慣,往常望舒在教室裏等上十分鍾就能和他回家了,今天卻格外漫長。
當指針指向半點時,望舒覺得,她其實不用再等了。
一個人回到家,望舒剛把書包放在客廳沙發上,就聽到張瀾若有若無的哭聲。
推開門,張瀾正趴在床上枕著胳膊嗚咽,望舒走到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媽,他來找你了?”
張瀾卻像瘋了一般,雙手抓住她的胳膊,一邊說話一邊搖著頭:“望舒,他是個騙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我們現在就搬走,我們搬回南城,隻要一回南城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望舒皺了皺眉:“他們?他們是誰?”,張瀾突然安靜下來,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望舒理了理她額前的發,將其別在耳後。
“是許家。今天下午,許家人來找我,問周仁川是不是我的合法丈夫,又問我,知不知道周仁川有另外一個身份……”
望舒愣了愣,覺得許懷時最近的不對勁可能和這些有關。
“他們還問你什麼了?”,
“他們說,周仁川是犯罪分子,是……是當年撞了許懷時他們家的車的幕後指使者,而且他的真名不是周仁川,叫季斯霖。”
難怪那天許懷時看到周仁川後,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望舒也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