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承諾不是。”
“嗬嗬……是嗎?!我可以相信你,手塚,但是,我不相信愛情。怎麼辦?”
“時間會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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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父親的案子還在審理,情況不是很樂觀。不過,手塚已經有點恢複過來的樣子,對大家的態度也漸漸正常起來。經過了兩個生日,他對我的態度變得更加微妙。話仍然不多,但是早上會等我一起上學;下午會邀我去看訓練,然後跟我一起回家;如果在圖書館碰巧遇到,他會一言不發地主動坐到我身邊。我看著他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或者還有一絲絲心疼吧,所以對他做的一切我都沒有說過半個不字。因為,我有預感,似乎下一個命運的急轉彎已經迫近了。
這天中午,我從圖書館借書出來,走到教學樓二、三樓之間拐角處的時候,突然被幾個女生攔住了去路。
“筱原千秋!”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
為首的長頭發女生突然之間就揮手打了我一巴掌,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她反手想再打第二下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們最好解釋一下!我不是男生,不介意對女生動手。”我一邊說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長發女生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我甩開她的手,退後半步距離:“說!”
“你這個賤女人!為什麼要陷害手塚同學的父親?!”
“就是!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們就是見不得手塚同學被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耍得團團轉!”
“你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天嗎?!我重新抱好手上的書,掃視了她們一眼:“我沒有。”
“你還敢否認!”那個長發女生又想撲上來,但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由美,告訴她你是誰,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哼。筱原千秋,你給我記住,我叫早川由美。”
“然後?”
“我爸爸就是東京地檢署的檢察官早川文夫。”
“那又怎樣?!”
“我在爸爸的辦公桌上,親眼看到了你指證手塚伯父的口供筆錄!”
原本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學生因為這一句話立刻像炸了鍋一樣議論了起來。
“我沒有陷害任何人!”
“手塚同學的父親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分明是你故意陷害!”
“早川同學,身為檢察官的女兒,請不要說出那麼沒有專業水準的話!麻煩借過!”我沒有心思再跟她們多廢話。
“手塚同學!”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我抬頭,果然看見手塚站在幾步遠的樓梯台階上。
“國光!你來得正好!你自己問她,看她還敢不敢否認!”
手塚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明明離得不遠,我卻覺得他仿佛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才走到我麵前。
他站在由美身側,一臉冰寒地盯著我,問:“是你指證了我父親?”
命運,還是你贏了!手塚的眼神已經清楚地告訴了我答案。信任,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我認命地閉上眼:“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