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還是承認了吧!”早川由美得意地笑著,回頭看向手塚:“之前我跟你說你還不信,現在她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要袒護這個死丫頭嗎?!”
“我沒有陷害任何人!”我盯著手塚的眼睛說。
“不要臉的東西!還敢狡賴!”早川由美身邊的一個女生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原本可以躲開的,或者至少保持平衡,但是我突然想賭一賭。可是,手塚的眼中閃過一絲緊張,終究還是握緊了拳頭,沒有動。看著手塚冰凍的表情,我放棄了。任憑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狠狠地撞在二樓的圍欄上,強烈的衝擊力從背後傳來,嗓子眼裏猛地竄起一股甜腥的氣息,一口鮮血就從嘴裏噴了出來,落在我雪白的襯衫上,顯得妖豔無比。
“千秋!!!”有人抱住了我。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千秋,你沒事吧?!”
我努力集中視線,原來是桃城。
“阿桃。鬥南大附屬醫院。直樹。”
桃城應該是聽懂了我的意思,我感覺他抱著我飛奔了起來。風,呼呼地從耳邊吹過,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好像,真的飛起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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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聲。推車哐哐地從外頭經過。有人在吵架。還有……來蘇水的味道。
醫院嗎?!應該是吧。我想動一動,卻發現身體有點不聽使喚。
“別亂動!”
“嗬嗬……死小孩!”
“睡了一天一夜就能開口罵人了,果然是野蠻人的體質!看來是沒事了,啊嗯?”
“能有什麼事?!”
“手塚國光,你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涼拌!”
“楓!”
“麻煩你幫我叫醫生。”
跡部歎了口氣,開門出去。不一會兒,直樹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給點說法吧,醫生!”我看著他笑。
“不嚴重,死不了!”直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幹嘛不躲?”
“太突然了。”
“騙鬼!”直樹哼了一聲,啪地翻開病曆夾:“輕微腦震蕩,幾處軟組織挫傷,內髒受了點衝擊,不過好在沒什麼大礙。”
“果然沒什麼大不了呢!”
“那你也得給我老實呆著,好好休養!”
“我要出院。”
“不行!”(“不行!”)跡部和直樹同時開口否決。
“喲!這麼快你們倆就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總之,你給我乖乖聽話養病!你知不知道自己那個心絞痛的毛病?!送來的時候你的指甲都已經白了!!”直樹原來是為了這個在後怕。
“我這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嘛!”我的語氣軟化了一點,但一想到之後的事情,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喂!死小孩!現在就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不行!”
“現在!立刻!馬上!必!須!”我看著跡部一字一句。
跡部最終還是在我的堅持下妥協了,拉了拉直樹:“知道了,走吧。”
直樹很疑惑地來回看我們兩個:“你們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