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不好了!張長老不好了!”
在一字眾山之後,有數座山,與這些排成一字的眾山比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但任何隻要看人一眼,就一定會發現兩者的不同,氣勢更恢宏,隻是隨便一眼,都有一種瞻仰的感覺,在那裏,才是真正的玄陰宗要地。
在其中一座山上,張承澤正在閉關時,突然聽到密室的門被敲的叮當響,皺頭一皺,又聽到大喊的聲音,立刻吹起了胡子。
“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他想這是誰啊,怎麼這麼說話呢,一點規矩都沒有,想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自己十天前去了躺鎮龍城,去找那不知出現在哪裏的高品靈鬼,不想不止他沒找到,也沒聽說哪一宗門得手了。
但那一躺也不是一無所得,突然出現了兩個少年,對玄陰宗竟是大為仰慕,自己一時心軟,就把他們帶到這裏,給了他們一場造化,這在外麵的,不就是自己收為童子的那小子嗎?
本來還沒覺得這小子挺機靈,怎麼連話都不會說?難道出現了大事?可就算真的出現了什麼大事,自己不是一直都在說,遇到大事要淡定,心急也沒用不是?
可這老小子根本就不記得,他把宋文暖帶來之後,隨便一扔就閉關了,要不是宋文暖在外麵大呼小叫,他一時半刻還真想不起這麼個人來!
張承澤本不想理他,對他來說,再重要的事,能比得上自己的修行?但他不出去,宋文暖就一直不消停。
他站起身來,大袖一揮,密室的門呯的一聲大開,正在外麵推門的宋文暖一個防備不及,踉踉蹌蹌的隨著大開的門狼狽的進到密室,讓張承澤看到更皺眉頭。
“不是說了嗎?要淡定!”張承澤淡淡的道,在這玄陰宗,就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心急的,慌什麼慌!
“你老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臉上慌張的宋文暖,還不由的小聲嘀咕。
“有什麼了不得的事,竟急成這樣?天塌下來了?”
“沒有,不過比天塌下來差不多!”
“哼!就是天塌下來,也不過砸一個坑!有什麼好怕的!”
……
宋文暖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了,隻好無奈道:“我不說了,你自己去看看吧!”
張承澤眉角一抖,心道:“這小子態度可不好啊,剛來時的那股機靈勁哪去了?早知道他這態度,就帶另一個小子來了,可是……那小子殺氣太重,不小心防備著,說不定哪天就被從背後捅了刀子,那可就糗大發了!”
張承澤站起身來,慢慢的向外走去,如閑處輕心,微拂山崗,三兩步,就飄到了外麵。
“這……這是怎麼回事!”張承澤走出密室的一刹那,看到東方那一字排開的山上,全部都被濃濃的黑霧籠罩,沸沸騰騰,隱隱聽到從中傳來的慘叫聲,隻是一愣,就立刻開口大吼!
“長老,要淡定,要淡定!這天,還沒蹋下來呢!”跟著走出的宋文暖,看著暴起如雷的張承澤,忍不住的勸道。
“混蛋!這還沒蹋下來?”張承澤怒目一睜,手顫抖著道:“快、快去開啟護山大陣!”
“是、是,我馬上去!”被張承澤一吼,宋文暖身體不由的後退,然後轉身就走,不過才走了兩步,就又退了回來。
“長老,那個、那個護山大陣怎麼開?”宋文暖撓了撓頭,感覺很不好意思,來到這玄陰宗十天了,還沒學會開啟那個什麼大陣,頓時覺得對不起玄陰弟子這麼一個高貴的身份。
聽到宋文暖這麼一問,張承澤一愣神,老臉突然漲的通紅,向宋文暖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啊?”宋文暖怔住了,嘴巴張的老大,感情對不起玄陰弟子這身份的,不止他一個,這個張承澤竟然也不知道怎麼開啟護山大陣,這個什麼護山大陣不會根本不存在吧?
張承澤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跺著腳步,來回走動,數息後,猛地一拍腦袋,道:“我給急糊塗了,別人不知道這護山大陣怎麼開,宗主還不知道嗎?”
想到這裏,他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宋文暖的眼前,宋文暖眼鏡一花,就看不到張承澤了。
“淡定,要淡定!”張承澤一離開,宋文暖還真有點害怕,現在一字眾山那裏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清楚,隻是那裏傳來的聲音,實在讓他害怕。
“那個混蛋,不會死了吧?死了也好,他死了,我以後就不用害怕了!幸虧我機靈,不然要是和他一樣呆在那裏,恐怕不是死在這黑霧中,也一定會被他找到機會給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