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明確後,眾人便相繼離開了會議室。最後離開會議室的就是我、陳大明星、四眼兄和東南亞人。東南亞人跑到我們前麵將門拉開,讓我們先出去,這種卑微的樣子令我覺得這個很討厭。肆無忌憚的說道:“雖然尊重長官是必須的,但是過分的話就變成拍馬屁了,這樣會讓人看不起的。”
本以為東南亞人會對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羞恥,沒想到他卻振振有辭的說道:“其實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在拍馬屁……”四眼兄躍躍欲試,想上前打斷東南亞人與我的對話,卻被陳大明星阻止了。陳大明星一個閉眼點頭的動作,四眼兄便不再做任何動作。
東南亞人知道現在不說,以後在我麵前就莫口難辯了,深吸了一口氣,放慢了說話速度,“5等隊長,我對總隊長這樣,並不是因為我卑微,想要拍馬屁,而是因為總隊長曾經救過我一家。(聽故事時間到了)”東南亞人看著鋪滿管道的弧型天花板,回想著往事,“記得,那是三年前的冬天……”
“阿帕查,回來。”一個滿臉滄桑,年過半百的中年婦女對著一位手上綁著繃帶,穿著一身粗布衣,一頭海膽式發型的男子說道。
男子雙手搭在婦人的肩膀上,眼中含著淚,深情款款的對婦人說道:“母親,我們離開這裏吧。”
男子的母親猶豫了一下後,感傷的說:“可是你父親還在他們手上……”
男子猛得一轉身,雙手揮舞著,看樣子很著急,“國王已經瘋了,我們再不走恐怕就永遠也走不掉了。”
男子的母親語重心長的勸道:“雖然父親平時對你很凶很嚴厲,但你看看你現在不是被他訓練得很厲害了嗎?難道你忍心不管你的父親嗎?”
男子雙手連同頭,使勁得搖晃著,一副不是的表情,“不,不是這樣的,我當然不忍心。但是國王太注重泰拳了,天天都要看比賽,我們這些泰拳手沒一天好日子過了。天天的比賽……這樣下去父親肯定會輸。這樣的話不如……”
男子的母親似乎知道他接下去要說些什麼,便舉起手向他揮去。男子躲也不躲,隻聽見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此時的他突然覺得心頭一涼,心中也恢複了一些平靜。
男子不解看著自己那滿臉氣憤的母親,問道:“母親,為什麼打我?”
“你根本就不曾為你父親想過,你知道你這麼一走他會怎麼樣嗎?”
“我,我當然知道啦,但是…如果當初他不去打比賽的話,國王也不會看中他的拳技,然後留住他。父親的勇猛打傷打殘了多少人,照這樣下去的話,父親一定會遭受暗算的。到時候就會讓我這個拳王的兒子代替父親的位子了……我恨這個家,我恨這個世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的母親聽後是連連搖頭,兩人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繼續站在自家屋外。
一個十五六歲的藍發少年,身後跟著幾個和他同年齡的夥伴,向著這對母子走來。帶頭的少年向男子麵帶微笑,善意的問道:“你是不是阿帕查?”
男子回頭看著這位東方的異國人,看著他帶了那麼多人,突然警覺起來,毫無善意的粗聲問道:“你是誰?是不是我父親打輸了,你來抓我去擂台?”說話間,男子手暗暗握成拳,似乎隨時準備著戰鬥。
少年注意到這個細微的動作,而且眼下也確定這個男子,就是自己所要尋找的阿帕查。為了不與他發生正麵衝突,便以轉過身做出回避戰鬥的姿態準備離去。他背對著阿帕查說道:“你跟我走就是了。”其實少年知道眼前的阿帕查是拳王的兒子,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隻要一看阿帕查那全是肌肉的身軀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