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耳畔,壁壘外,萬木傾伏,張崇生晃神之際,腳下一個沒站穩當…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人生的走馬燈,時間被拉長了般,雙臂奮力擺動,想要抓住前物的動作放慢了,身體,正在從高高的廢墟頂上掉下去。

“你沒事爬那麼高幹啥?”

如同接住掉落的小貓咪般,張崇生被兩片放大的柳葉片,給輕鬆承接住了。

他縮蜷著身子,乖乖的墊躺在那片輕盈,柔軟軟之中,醒醒!張崇生!不要忘記,他是男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像是聽到了某種召喚,莫名其妙的就爬了上去…”

出於某種原因,張崇生現在還不想將實情告知小柳條,他也不想這麼做,但這是他與另一人有約在先,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將身體又收了收,用力往小柳條的身子骨上蹭了蹭,不停的動彈下,柳條似是翻了個白眼。

“條大!保護我!我害怕,你看這周圍烏漆麻黑的…”

“黑嗎?你抬頭看看天上,那個真不是你弄的?”小柳條百般無奈的應了聲,“給我下來!多大的人了。”

聞言,張崇生立馬變乖了許多,即刻停下了撒嬌,意識到可能有些冒昧的他,趕忙從對方懷中跳了下來,畢竟對方可比自己大了三千多歲的大前輩,反應過來後,趕忙圓道…

“那個啊,是不知道從哪兒刮來了一陣邪風,吹散了雲層吧…呃…它這個大洋環流啊…”

小柳條盯著張崇生也不說話,就那樣盯著,給張崇生看得也不好意思再打圓謊。

“行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小柳條正上下打理著身子,拍了拍剛剛落下來的土。

見狀,張崇生趕忙貼上去幫忙,一通手忙腳亂下來,再接最後一盆涼水,小柳條被搗鼓的煥然一新,鋥光瓦亮。

你幹什麼呀!柳條枝頭的女音險些急哭了。

“那現在怎麼辦?”張崇生一臉無辜的,臉蛋上頂著兩個柳葉紅印,聳了聳鼻,抽了抽鼻血說道。

一側葉片扶著枝頭,小柳條坐在一旁倒塌的牆上,望著眼前的廢墟,也是陷入了深思,這家夥剛才手勁兒好重,都弄疼我了,也不說輕一點…

“阿嚏!…嚏。”

張崇生揉了揉鼻子,“這事整的…咋還感冒了呢,嘶…唉,終鎧看樣子是徹底沒戲了。這這大半晚上的,給人整的瞌睡的,條大,今晚兒咱倆就地打個地鋪吧。”

說著,張崇生便抽取了個兩米八的大毯子,準備鋪到地上,小柳條則是不以為意,繼續望向遠處,若有所思…

就當此時,張崇生無意間的一個肘擊,磕碰,讓得身後的廢墟轟然坍塌了,巨大的震響,讓他整個人瞬間驚愣住了。

擱一塊的小柳條也是共同遭殃了去,被一抔土塵覆蓋。

望著身後不遠處,張崇生一下子精神煥發了起來,“條…條條條大!快看!有大寶貝啊!”

然而當他扭頭看到了,一旁不知何時被土埋了的小柳條,趕忙相救了去。

一柄長槍,平平無奇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塌縮的廢墟坑洞中,就那麼穩穩的插在地上,沒有任何光感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