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月影理智的看向周圍正在幹活的小弟們,以及謝阿生的四個手下。
礙於這些,辛月影對謝阿生罕見的,情緒穩定的開口:
“謝工,麻煩幫我去柴房拿點東西。”
“好!”謝工應的爽快。
辛月影先去了稍稍遠一些的柴房,謝工走進來,直奔木料:“需要搬什麼木?”
他認真極了,彎身開始挑選,認真的履行一個長工應盡的本分,耐心的等待著無良雇主的安排。
他這是打算走雷雨劇情還是怎麼的?
辛月影一直以為謝阿生是個知曉男女大防的好長工,敢情他之前是做賊心虛,故意與她避諱。
辛月影沉聲道:“你別在這呆了,我這留不了你了。”
謝阿生一愣,望著她:“那我去哪裏?”
“你愛上哪裏上哪裏,你找我丈夫去也行,我丈夫在我們家養傷呢。”
她把我們家,壓得很重。
謝工似有所領悟,他問:
“你們重歸於好了?那夜沒有發生爭吵麼?”
辛月影頂著奇強的怒意回:“我們根本未曾爭吵過!”
謝阿生無奈一笑:“你不必瞞我,不然你怎會住在瘸馬家中。”
“你別告訴我你跟蹤我?”
謝阿生:
“你先別著急,是我問的大李。
大李是好意,囑咐我勸勸你。
是你的小弟,和大李說的你這些日子沒回家。”
媽賣批,他最後一句還是沒押韻!
她從前極少和謝阿生打交道,真的沒有發現他居然會這麼押韻的怪話。
仔細想來,從前也隻聽過一次,便是他與孟如心爭吵時,他無意之間的說過一次。
當時辛月影還天真的認為那隻是個俏皮話而已。
真沒想到,這會對強迫症的殺傷力這麼大。
還有那個大李,他該當叫大漏,賜姓嘴:嘴大漏!
辛月影眼裏冒火:“我丈夫在養傷,我得盯著鋪子,瘸馬這些日子也開不了店,我也得給他看著,這鋪子裏都是好木和藥材,遭了賊怎麼辦?所以我回去的晚,怕驚動了我丈夫安歇。”
原來是這樣,謝阿生甚至都沒有一個見縫插針的機會。
什麼見縫插針!!!他在想什麼!
他很快掐死自己這個可恥的念頭,他又一次的切膚感覺到自己很齷齪。
辛月影:“你去我們家問我丈夫你上哪裏這個問題吧。”
謝阿生沉聲道:“可你那日與我說,你丈夫知曉你與我之事了。”
“別他媽說這事了你!我跟你有事嗎?
你他媽說這種話不覺得你自己像西門慶嗎?!
有點羞恥心行不行?”
辛月影徹底翻臉了:
“我那日之所以這麼講,完全是把利害給你擺一擺!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你他媽長點心吧你!”
嘴長在她臉上,她怎麼說都有理。
謝阿生心如死灰:“好,那告辭了。”
“回來!”辛月影喊了他一聲。
謝阿生死灰複燃,回頭看著她:“怎麼?”
“那夜是誰給我丈夫右腿的那一刀?叫什麼名字。”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謝阿生懷揣著濃濃的羞愧告訴她:“烏力。”
他媽的,他到底還是搶了小瘋子的人頭兒!他還是沒給小瘋子報仇的機會!
“滾。”辛月影甚至就地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