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淮:“你到底什麼人!閆景山!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想謀害我嗎?你以為我死了,你能活?啊————”
“噗嗤。”鋒利的槍尖戳了他屁股一下。
崔淮血流如注。
辛月影氣勢洶洶的大叫:“現在他媽的是我跟你對話!你他媽要麼給我跪著唱征服!要麼給我學狗叫!”
在跪著唱征服和跪著學狗叫之間,崔淮選擇了後者。
“汪汪。”他叫了兩嗓子。
“我聽不到!你大點聲!叫啊!你不是很會叫的嗎?啊?當初你就是這麼叫著才討好的那府尹啊你!你很會叫啊你!大聲叫啊!”
護衛甚至覺得辛月影在開黃腔。
有人實在憋不住了,噗嗤笑了。
閆景山無奈負手仰頭:“這太荒唐了!這簡直太荒唐了!”
他看向辛月影:“你稍安勿躁!我有話要問他!可否容我問他一問......”
“你問我!問我就行!這老梆子的事我門兒清!”辛月影腳丫子踩在了崔淮的腦袋瓜。
崔淮順勢倒在了地上,傷口鑽心般的疼,交織著恐懼與羞辱,他大叫著:“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閆景山,我沒得罪你!你為何要對我痛下殺手!”
閆景山甚至沒有在聽崔淮說什麼,眼前的辛月影,似乎比崔淮更危險。
閆景山擔心辛月影下一刻不知要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於是很配合的問辛月影:
“他為何甘當大漠人的奸細?”
“老梆子想架空皇帝!所以他跟大漠人勾結!天下亂了,他的機會就多了!”
崔淮雙目一震,急忙辯駁:“沒有!我沒有!你別聽她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
辛月影看向崔淮,目眥盡裂:“老梆子你敢想不敢認?慫蛋呀你?
這麼慫蛋也敢想架空皇帝?
憑什麼架空皇帝?憑你的鷹鉤鼻子嗎?”
她彎身,又給了崔淮兩撇子:“你怎麼不想征服宇宙去啊?那麼愛征服,你不會唱征服啊你?唱啊!唱!給爺跪著唱征服!”
“先容我再插句話。”閆景山探頭問崔淮:“崔淮,你想架空皇帝?是這樣嗎?真的嗎?”
崔淮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在這樣的情景下,擁有一個這樣宏大的理想顯得非常不合時宜。
以及可笑。
連閆景山的護衛都忍不住的嘻嘻笑著,有個護衛輕聲“謔”了一聲,探頭看著他:
“真有誌氣,瞧瞧人家,好家夥,小小的侍郎,大大的理想。”
周圍人笑聲更大了。
崔淮剛要張嘴,被辛月影一腳踩了後腦勺,崔淮的下巴撞在地上,磕了舌頭,痛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你問他沒戲,他是個慫蛋!他敢認嗎他!”辛月影激動得看著閆景山:“你直接問我!我對這老梆子門清!”
那要是這麼個事,閆景山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崔淮想殺閆景山,自是為了討好上意,這他倒是知道。
他眼眸流轉,又問:“首輔李榮,可曾暗中授意於你,暗算於我?”
他想知道,李榮,有沒有對他下殺心。
“李榮那老雜毛也活不了!但先解決這個老梆子的事情,那老雜毛還真看不上這老梆子!
所以老雜毛不可能授意於這老梆子。
這老梆子前前後後無數次諂媚那老雜毛,斟茶倒水那就不必說了。
還有一回,老雜毛的兒子娶親,給這老梆子忙夠嗆!
他見了老雜毛的兒子,是又送禮又送錢,還跪下把頭磕,人家兒子都不拿正眼撣他!給他氣夠嗆!
老梆子在外頭受了窩囊氣,回去拿下人出氣!
一個小丫鬟給他洗澡,老梆子坐在木桶裏故意找茬,把小丫鬟薅過來,活活浸水裏溺死了!
你說他是不是個變態!!!
tui,tui,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