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
辛月影給沈清起穿戴盔甲,她擔憂的望著沈清起:
“你記著我的話,男主角通常會在緊要關頭突然自行降智,辦無腦事!
謝阿生自行降智的時候你一定要警惕,千萬別被謝阿生所連累!”
沈清起望著她笑,沒聽懂也點頭:“知道。”
辛月影:“還有還有......”
她眼珠子一轉,轉到抱著頭盔的陸文道的臉上。
陸文道挑挑眉毛表示明白了,轉身退了兩步,扭過身去。
辛月影目光變得陰暗了,低聲對沈清起道:
“他屬於好人,咱們一般都很少跟好人合作,所以我跟你說,這個好人都非得人家打他一巴掌,他才還手。
做事不幹不淨。
你可千萬別為了救謝阿生,把自己搭進去。”
她聲音更小了,目光更陰暗了:
“你得明白一件事,大漠也不是非謝阿生不可的,萬一他死了,咱再找個別人去當藩王,總之你別以身犯險。”
沈清起笑了:“我明白。”
辛月影給他穿好了鎧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每次你去打仗我都囑咐你這麼多話,是不是都聽膩了。”
沈清起寵溺的望著她:“不膩,甚至還覺得聽不夠呢。”
辛月影心滿意足的笑了,她一揮手,看向陸文道:
“好大兒!給你爹上盔纓!”
“好嘞!”陸文道滿臉堆歡的捧著盔纓過來了:“爹您放心,燕窩給娘熬好了,這就給娘送過來,這邊有我照看,您萬事放心。”
沈清起隻是望著辛月影:“困了就歇著,別熬著等我。”
“好。”她彎唇笑著。
外麵號角聲響。
沈清起挑簾出去了,朗聲威嚇:“點兵!”
陸文道也出去了,說是要給辛月影端燕窩來。
簾帳撞進來個人,霍齊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臉色極難看的望著辛月影:
“辛老道!你跟來我都無法衝鋒去了!我還得留下保護你!
真服了,我徹底成你大丫鬟了!小姐吃啥?雞還是鴨?吃雞吧?”
辛老道眯眼指著大丫鬟:“幹丫鬟你就給我好好幹,首先你嘴巴得給我放幹淨點。”
大丫鬟沒理解到辛老道什麼意思,隻瞪她一眼,把鴨子丟去外麵,扭身去拿小銅盆,給雞脖放血。
北風呼嘯,風裏卷著冰碴,刮在人臉上如冷刃。
荒草茫茫,隨風舞動。
謝阿生率一列軍隊朝著遠方的軍帳策馬而去。
這是一場突襲,謝阿生要抓到他的兄長布泰合。
遠方的敵營開始拉響號角,狼煙升起。
他聽見了有人用大漠話下令:“防禦!防禦!”
有冷箭朝著他的方向發來,謝阿生俯身貼在馬背上,兩手抽出了背後的兩把彎刀。
彎刀在寒夜裏劃出一抹刺目的銀光。
不過片刻,隊伍已將敵營團團圍住。
謝阿生翻身下馬背,拎著手中彎刀朝著敵營殺去。
敵營亂了,塵煙彌漫,殺聲鼎沸。
謝阿生卻不戀戰,彎刀結果了一個敵人,見得一處營帳之上飄逸著一杆金色神鷹旗幟,謝阿生搶先殺去了營帳。
帳中燭火一抖,隻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大漠女人坐在床榻上。
“啊!”女人驚慌扯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謝阿生:“布泰合在哪!”
女人說著大漠話:“我不認識他,我是被布泰合擄來了這裏的,將軍饒了我吧,我是無辜的女人!”
謝阿生便以大漠話回:“隻要你告訴我布泰合的主力軍藏在哪裏,我不殺你!”
女人聲音放低了,神情驚慌,眼中流下淚來,謝阿生沒聽清,走過去了:“什麼?你別害怕,我不傷害你,他的主力軍在哪?”
女人聲音仍然極低。
謝阿生瞪著兩隻大眼睛走過去了:“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大點聲!”
女人的眸子閃過一抹陰狠,手自被中抽出多了一把匕首,腕子一甩,鋒利的匕首朝著謝阿生的咽喉刺去。
謝阿生身形一晃,閃身避開了。
卻見那女人已經自帳中逃出去了。
謝阿生:“該死!”
女人翻身上馬,策馬狂奔在黑夜之中,她的身前和身後還有一群大漠士兵在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