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婉聽了這話,緊繃的情緒再次得到釋放,臉上的愁容又淡去了幾分,轉而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輕聲說道:“我信你,我都信你。”
周褚將她輕輕地扶起,再次擁入懷中,試圖給她更多的安全和保護。
眼看計劃被周褚打亂,台上的郭賢和高佑之再也坐不住。
郭賢率先起身,他先是恭敬的朝周褚行了禮,然後說道:“我乃奉聖上口諭監斬刑犯,還望九王爺莫要阻攔微臣例行公事。”
周褚聞言,隻是將林意婉往自己懷裏再擁了擁,隨即看向郭賢,那與生俱來的高貴,隻是隨意一個眼神,便讓郭賢不寒而栗。
“郭相,本王看你是耳朵不太好使。”周褚漫不經心的話語中卻處處透露著威嚴,“我來時,已經言明,林禦史是被人構陷,如今本王已掌握所有證據,待稟明聖上,即可還林禦史清白。”
“怎麼?郭相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本王嶽丈的腦袋嗎!”
周褚話語處處透露著壓迫,那眼神更是淩厲如刀,即使身處高位的郭賢見了,也難免心裏發虛。
他揉了揉掌心的虛汗,硬著頭皮說道:“微臣隻是聽令行事,聖上沒有重新下詔之前,林禦史一家依舊是死刑,臣奉勸九王爺還是莫要插手此事。”
“微臣自知林禦史是九王爺嶽丈,王爺即使再救人心切,也不能隨意違抗聖令不是?”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投來懷疑的眼光,那每一道眼神,都在質疑周褚話語中的真實性。
更有甚者,竟當眾私語起來,偷偷討論起周褚手裏的證據是否編造。
見台下人人私語,郭賢瞬間恢複了底氣,他長袖一甩,大聲喊道:“爾等聽著,聖上口諭未改,死刑照舊。爾等如若不從,老夫定當稟明聖上,要了你們的腦袋!”
劊子手一臉為難,卻還是紛紛舉起手中的刀。
周褚肅聲道:“郭賢,真正跟外敵勾結,構陷林禦史之人,你心知肚明。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勸你趕緊放人,否則,本王將當眾揭穿你的醜惡行事。”
郭賢心裏一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高佑之卻在此時站出來,他一把抓住郭賢的手,希望喚回他的理智:“郭相,事到如今,我們已無路可退,隻有殺了林立行,才有回旋的餘地!”
郭賢恍惚一陣,繼而堅定道:“對,即使是死,也要殺了這個老匹夫,至少能為我兒報仇。”
他眼神驟冷,緩緩將手抬起,剛要下令,卻聽人群中遠遠傳來一聲聲高喊:“聖旨到,林禦史一家無罪釋放!”
循聲而去,人群紛紛開道,周嫣托著聖旨,如救世主一般,緩緩而來。
林意婉激動不已,她衝上前去,兩人目光碰撞之間,誰都未曾開口。
興許,這就是女子之間心照不宣的信任。
周嫣將聖旨打開,大聲宣道:“聖上有旨,經查明,林禦史通敵叛國或為人所陷,在查明真相之前,先行關押收監,聽候發落!”
經此反轉,郭賢腦袋瞬間炸開,他如同缺氧一般,瞬間栽倒在後座上。
而一旁的高佑之,卻不可認命,他站起來,發瘋般的喊道:“聖旨是假的,爾等趕緊行刑。”
然而,劊子手卻無一人聽命,反而紛紛放下了大刀。
見大勢已去,郭賢也隻是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可高佑之卻始終不肯認命,他發瘋般的衝上刑場,撿起地上的大刀,就往林立行砍去,卻被周褚一個箭步,瞬移至跟前,緊接著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被人捆住手腳的那刻,他依舊喃喃喃喃自語:“不會的,我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