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七帶著月姬,以及身後“玄甲軍”入城時,慕青魚帶領女子軍已然到達了城門前,她手握長劍,冷眼倪向對麵帶頭的男子。
那男子正是冷七。
他的身側緩緩走出來一個撐著傘的姑娘,那姑娘頭罩麵紗,一襲長衫,透過薄薄的麵紗,隔著老遠,都仿佛能感受到來自她的殺氣。
冷七這才看向幾米外的來人,為首的是女子軍的副首領慕青魚,在她的右手邊上還有一個………戴著麵罩,手持長槍的少年。
看身形,似有幾分熟悉。
不過,冷七可顧不得想那麼多,他反手將一個血淋淋,模糊不清的頭顱扔到兩軍麵前,劍指慕青魚,十分囂張。
他勾唇,諷笑道,“怎麼,你們漓國就隻剩下女人了?”
聽到這話時,一旁的月姬側目瞥了他一眼。
慕青魚同女子軍還未看清那頭顱,就有人來報,在慕青魚耳邊,“慕副首領,出事了,顏副首領,司空大首領,隗副首領,她們三人皆已中毒,還有十幾個女子兵也已中毒。”
女子軍四大首領,三人中毒。
慕青魚麵不改色,五指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劍。
“你們竟然下毒?”
真是卑鄙無恥!
那一直沒有說話,撐著傘的怪異女子這才開口,“能中我月姬下的毒,是你們的榮幸。”
她的毒,無人能解。
突然,身後女子軍有人眼尖的發現了那血淋淋的頭顱,好似真有幾分像她們的青禾將軍。
有人高喊一聲,“那那那好像就是青禾將軍的頭顱。”
一瞬間,軍中人心自亂。
要是青禾將軍沒有發生意外的話,為什麼這都第三日了還未曾出現。
玄甲軍叛變,即使理性告訴她們,玄甲軍不會反,可現實又好像是殘酷的。
如今,敵眾我寡,她們大可以棄城而逃。
無所謂做這無謂的犧牲。
有人已經心中開始打了退堂鼓。
畢竟,青禾將軍都…………
“這城,還守嗎?”軍中有人問。
四大首領,三大首領已中毒,又無外援…………
此時,城中正門窗緊閉的百姓家裏,有人耳朵貼著窗戶,時刻聽著外麵的動靜。
有人抱著繈褓裏的嬰孩,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有人緊握家中老人飽經滄桑的手和孩子光滑細嫩的手,膽戰心驚,最後一家人抱頭在一起,互相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有青禾將軍在,有女子軍守著我們。”
薑樾清了清嗓音,他想開口,想到冷七曾在薑國,他若開口,便會暴露自己他國皇子的身份。
麵對這般的沉默,薑樾欲言又止。
月姬繼續言語挑釁,“我勸你們趕緊投降,這樣我一會兒還能少用點毒藥。”
“再說,你們將軍的頭顱都被砍下來了,這城,你們還有守的意義嗎?”
慕青魚掃過對麵冷七,月姬以及身後黑壓壓的軍隊,目光順過那軍隊前血淋淋的頭顱,最終,她深吸一口氣。
眼眶微紅,緊握手中的劍,於萬千將士前,高聲喊話,“女子軍上下聽令,所有人守城,誓死抵抗,替我們死去的姐妹報仇,將他們趕出皇城,等青禾將軍回城。”
“我慕青魚以我之性命作保,相信青禾將軍,一定會趕回來的。”
隻要她們再撐過今日這一戰。
頓時,一道道響亮的聲音響起,“誓死追隨青禾將軍!誓死追隨青禾將軍!誓死追隨青禾將軍!”
“慕副首領下令吧,我們都聽您的。”
對此,冷七冷嘲熱諷,“不自量力,螳臂當車。”
隻聽得兩軍一聲大喊,“殺!”
隨著馬蹄聲,人聲,兵器聲的響起,瞬間整條街血流成河。
月姬早早的就看到了持長槍廝殺的薑樾,她扭頭對冷七丟下一句,“她交給你了,那個戴麵具的歸我。”
月姬縱身一躍,一個輕身已經越過所有人,來到了薑樾身前。
她感受的到,他有很深厚的內力,他的一把長槍耍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