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奔漓國皇帝裴時嶼而去,少年走路帶風,渾身殺氣騰騰,大殿之上,薑樾直接把劍而去。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一股力量一把從身後死死拽住,“殿下冷靜,不可。”

是傅北辰。

薑樾回首,是趙嫿兒推著傅北辰,自打剛剛薑樾回到冷宮,沒有看見薑姒,提著劍走出冷宮時。

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於是讓趙嫿兒帶著他一路來到路這裏。

“你放手,我要進去砍了他。”薑樾推了一下傅北辰。

一時手下沒注意力度,那一掌推的傅北辰捂著嘴輕聲咳嗽了起來。

見狀,薑樾這才恢複了一絲理智,“我不是故意的。”

趙嫿兒看著薑樾,語重心長,“雖然我也跟你一樣很擔心微生姐姐的安危,但是他畢竟是漓國的皇帝,我們不能與他硬碰硬。”

她往裏麵看了一眼,“再等等。”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看見坐在高座上的裴時嶼,將手中的折子往殿下那人身上一扔,男人撩起眼眸,“這就是你做的好事?”

上麵,都是他背地裏勾結外人,陷害玄甲軍造反的證據,樁樁件件。

那人打開一看,嚇的頓時雙腿一軟,倒在了在地上,“皇上明察,奴才不敢。”

他隻做了陷害玄甲軍,讓人傳播玄甲軍是叛軍的謠言,其餘的……

像刺殺天子,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其實,自打他離開皇宮,前往大昭寺那日起,他就命人暗中監督國師裘雲舟的一舉一動。

隻是,很遺憾,並沒有發現任何他與外人勾結的證據。

卻不小心查到了國師身邊的人,左公公的一些事。

裴時嶼將視線落在一直站在一側的裘雲舟身上,“國師認為呢?”

裘雲舟當即行禮,麵不改色道,“一切由皇上定奪。”

裴時嶼又道,“他是你的人。”

他在試探他。

裘雲舟這才轉身,看向地上的左公公,男人一臉淡定,回答的滴水不漏,“既然是對皇上不忠的人,那便殺了吧。”

他語氣一頓,意味深長道,“左公公,你可有怨言?”

瞬間明白什麼的左公公整個人仿佛渾身泄了氣,他閉眼,磕頭,“奴才……認罪。”

“拖下去,杖斃。”裴時嶼道。

待他們離去後,大殿隻剩下裴時嶼一人時,薑樾才提劍走了進去,怒氣衝衝質問他,“我阿姐呢?”

聞言,裴時嶼低下了頭,他的眼眶微微泛紅。

此時,正在一處郊外的客棧,阿衛將冷七的身體放在床榻上。

阿衛欲言又止,“公子,冷七他……”

沈宴喝了一口茶,他起身,走到床榻邊,眼神泠泠的打量一番氣息微弱的冷七,“蠢貨!”

他罵道。

竟敢私自發出緊急信號。

他離開之際,給冷七留了封信,信上有二字:撤離!

他竟還能愚蠢到攻打皇城,以為隻要拿下皇城,就可以拿下漓國。

真當那漓國的人都是吃素的。

阿衛對著沈宴行禮,“公子,月姬死了。”

藥王穀前藥王扶桑座下弟子月姬。

“何人所傷?”沈宴問。

月姬是江湖中人,她是扶桑的弟子,皇城中恐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她又怎會……

阿衛回憶著,“是一個拿著一柄長槍戴麵具的少年,和青禾,塗山劍幾人聯手殺死的。”

“那人是……”阿衛恍然大悟。

“薑國太子——薑樾。”沈宴接道。

怪不得,薑樾的武功在薑國京城年輕同一輩中是數一數二的,又有青禾,塗山劍等人相助,月姬確是插翅難逃。

阿衛摸了摸後腦勺,“那薑國太子真有這麼厲害?”

他倒有點想與他一較高下。

沈宴轉身,吩咐阿衛,“你在外麵守著。”

意識到什麼的阿衛急了,“公子,您要給冷七運功療傷?你的身體經不起這樣折騰。”

“你忘了我是誰?”沈宴自顧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