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渾身燥熱,丹田疼痛。

紀半夕的臉上全是熱汗,心中暗罵自己。

早知道便不貪多了,如今滿腦子都是那忘恩負義的女人。

腦子迷迷糊糊,紀半夕恍若又回到了現世。

她渾渾噩噩走在林蔭道上,太陽高懸,焦躁的蟬鳴聲吵得她頭疼。

周遭行人匆匆而過,紀半夕走了一會後站在原地,有些煩悶。

她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燥熱讓她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小丫頭走那麼慢,是故意在此等我嗎?”

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調笑的語氣讓紀半夕微微側頭。

“安妤.......”

紀半夕對上那帶笑的眼眸,心底的柔軟被喚醒。

“那麼看著姐姐做什麼?多熱呀,走。”

安妤拉著她,朝前方走去。

紀半夕悄悄盯著她的側顏,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知曉這是夢,她怕一用力,便再次破碎。

前方的安妤注意到她目光,拉她的手緊了緊。

許久後,她還是說出那一句話。

“半夕,她不懂愛啊,你別怪她好不好......”

這話語帶著自責,紀半夕垂下眼簾。

“姐姐,可心中依舊很疼,我不想原諒她......”

聽見這話的安妤笑笑,頗為無奈。

“那半夕打她一頓解氣好不好?”

她知曉半夕這人不會輕易原諒她人,若不是沈白瑜特殊,她才一路的遷就。

紀半夕聞言有些遲疑。

“可以嗎?我又下不去手。”

紀半夕語氣淡淡的,隨後撇撇嘴。

下不去手先不說,她現在也打不過沈白瑜,順便也不知曉她在哪裏。

打過了又能怎麼樣,真揍她一頓?又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安妤被她逗笑了。

“哈哈哈,半夕還真是可愛。回去吧,姐姐一直在你身邊,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很危險的。”

安妤說完後便站定,紀半夕看著她,終是有些委屈開口。

“又要離開嗎?我當然知曉危險,可也隻是為多見見你。”

回應她的,隻是安妤那無奈的笑。

她伸手輕撫在紀半夕的臉上,細細摩挲,似要把這些刻在眼眸中,骨子裏。

紀半夕就那麼看著她,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走好不好, 我有很多話想同你說,也想知曉,沈白瑜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你是知曉的,對不對?”

但安妤隻是苦澀笑笑,說出一個字。

“乖。”

她說完便離開 ,紀半夕心中慌亂,如同前幾次一樣伸手向前,卻依舊隻是一場空。

思緒漸漸清明,卻睜不開眼。

又走了,終究留不住是嗎?安妤和沈白瑜,明明是一模一樣臉,為何差別那麼大……

兩人對她都是獨特的吸引,讓她不自覺沉淪。

臉上有冰涼感傳來,紀半夕心中微微定了定心神。

池筠初在給她擦拭血汙,她感受到了。

這時候,卿辭已經拿著藥瓶進來。

“筠初姑娘,這是冥宿不玄那家夥給的藥,你幫忙喂給我四師妹吃下。”

卿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紀半夕想要睜眼,卻無法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