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看了看,抬手渡入靈力解讀內容。
裏麵是池筠初的話語,細細訴說這幾日與冥宿不玄的要求。
聽著自家乖徒弟那聲音,玉淵嘴角帶笑,把符紙放入袖中。
她這動作讓冥宿不玄好奇。
若是別人的符紙,玉淵知曉內容後必然抬手便燒了,哪還有留著的道理。
冥宿不玄沒打算細問。
千年之間,性子或者習慣變了也說不定。
“這是你徒弟尋覓你的符紙?你人都到這了她尋覓符才到,話說你要去見她一麵嗎?將往事說與她聽。”
冥宿不玄說出口,他目前對池筠初的印象還算不錯。
玉淵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嗯,自是要去見她,我知曉你會讓她來給我傳信,我便先行過來尋你,省一些時間,你覺得我這徒弟如何?”
她笑著問冥宿不玄,冥宿不玄故作沉思後點頭,隨後豎著大拇指誇讚。
“你所挑選的徒弟,自是極好的,修為心性都是上乘,懂理聽勸。你我千年不見,尋個地敘敘舊吧。”
冥宿不玄倒是也不吝嗇誇獎,玉淵聽後滿意的點點頭。
那肯定,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提到自家的徒弟,玉淵麵上都是帶笑的。
在玉淵這裏,池筠初是最特殊存在。
玉淵愛她灑脫心性,爽朗中又不缺溫柔,亦愛她獨立自主,同她亦師亦友。
她這人養弟子是散養,但池筠初曆練之時,她都有悄悄跟在身後。
一是怕她遇到危險,這二來,她有私心,怕自家徒弟養著養著把自己忘了,而且自己也沒什麼事,除了修煉便是修煉。
第一次收到池筠初尋覓符紙時,她在閉關,不方便出麵。
她又感知到冥宿不玄回來了,才讓她先去尋冥宿不玄,已經許久沒見池筠初了。
冥宿不玄做了個請的手勢,玉淵慢悠悠走在前麵。
兩人出了巷子,去了京城最繁華的酒樓。
玉淵好酒,點了最好的佳釀,讓小廝送入房中。
“你還是一點沒變,好酒。”
冥宿不玄看著她的身影,心思莫名回到了槿芙宗。
他同玉淵相識,也是因為酒。
那時候,槿芙宗有藏酒閣,他奉命去那取酒。
現在已然是大寒節氣,藏酒閣雖名閣,但是是一方小小院落。
素日師傅設陣在此,沒有準許是進不來的。
但不缺有弟子嘴饞,以身試險。
風吹的有些涼,前院後院都被白雪覆蓋,空氣清冷,梅花香若有若無,整個院子都處於靜謐之中。
這種天氣,溫酒小酣,簡直不要太愜意。
冥宿不玄進了屋子,裏麵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酒,他尋著師傅所說去取他交代的那一種,卻撈了個空。
“沒了?”
看著空了的架子,冥宿不玄懷疑是自家師傅記錯了。
“許是記錯了,隨便拿些別的吧,回去同師傅說一聲。”
他自言自語說話,往別的架子上拿了別的。
“哢嗒——”
但冥宿不玄剛走到門口打算出去,耳尖的他便聽見後院傳來東西落在雪地裏的悶響。
他起先尋思是鳥或者別的小動物,亦或者枝頭積雪堆積後落在了地上,並未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