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觴所說歸寧喜歡的,冥宿不玄都記下了。

他一邊記下還一邊謝謝離觴。

有這樣的師兄,簡直是他莫大的福氣。

冥宿不玄隻知離觴同歸寧一起長大,卻不知他倆有婚約,也未曾有人同他說過。

畢竟槿芙宗都知曉,那婚約於歸寧而言,是束縛,是枷鎖,是強行將她後半生許諾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所幸兩人都沒有過多逾矩的地方。

自離觴提出婚約之後,他同歸寧的關係就在悄然改變。

歸寧會有意無意的躲著他,盡量不與他見麵,見麵也是寒暄客套,還沒有外人聊得多。

打心底裏,歸寧隻把離觴當做自己的大師兄對待,同哥哥一般,有那一點點情誼,都隻能算做是親情。

歸寧甚至都想不明白,離觴師兄為何要求這場婚約,她在離觴師兄眼裏,壓根兒看不見愛意。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紀半夕聽見冥宿不玄那麼說時,差點上去捂住他的嘴,默默的在一旁扶額。

還向他看齊?向他看齊去掏人內丹,挖人眼珠子嗎?

不過有一瞬間,紀半夕在想,說不定冥宿不玄成魔之後也做過類似的事兒呢。

就像冥宿不玄才回來的時候,在青嵐宗裏下手絲毫不手軟,在外麵也是橫行霸道

沒有被魔氣影響心性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嘛,還真是個話癆少年,往後也是,除了那張嘴沒變,什麼都變了。

離觴抬腳,慢悠悠的朝裏麵走去,冥宿不玄跟在他身側,同他一起回去。

阿黃看見他走後,終是把捂著耳朵的爪子放了下來。

紀半夕甚至有一瞬間,在一隻狗身上看見了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這一路上基本都是冥宿不玄在說話,離觴隻是笑著,時不時點點頭,一副溫柔師兄的模樣。

冥宿不玄詢問他出去可有遇到趣事。

“師兄,你下山去做什麼呀?可有遇到什麼趣事?”

他有些好奇。

普通弟子不能隨意下山,但是親傳弟子可以隨意出入。

不然他也不會一天到晚往大門那兒跑。

冥宿不玄這自由的心,想出去又怕回來被罰抄罰練,這幾日師傅他老人家管的嚴,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離觴自由出入宗門之間,這點讓他很是羨慕。

不像他們,下山需偷溜,還得時刻擔心著。

“未曾。下次有趣事的話,一定同師弟說。”

離觴搖搖頭,不想多說些什麼。

他滿腦子都是想把他舌頭割了,怎麼能那麼吵。

紀半夕看著兩人的相處,默默搖了搖頭。

難怪冥宿不玄如此恨他,離觴這場騙局做的太真了。

誰又能想到,離觴手上染滿鮮血,這謙謙外表之下,是嗜血的純魔,靠著他人的滋養擁有仙途。

紀半夕看得頭疼,默默把進度拉快了一些。

後麵離觴一直待在槿芙宗,除了修煉便是修煉,一副勤奮刻苦的模樣。

而冥宿不玄,在修煉與歸寧之間兩邊跑。

一邊殷勤的給歸寧做糕點和青梅羹,一邊又不忘把自己的修為往上漲。

不過冥宿不玄這小子的機緣是真的好,那氣運同沐挽挽也是有得一拚。

紀半夕並未發現其他的,索性直接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