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嵐的整個人都有些萎靡,說出這些話時,腦子裏還都是韻清之前所說那些傷人話語。
韻清的性子也變了許多,讓她不敢認,魚鱗聯係不上人,她這幾日也不敢冒然打擾,怕惹得韻清厭煩。
她到底還有些害怕,不敢去窺探那份真情,總覺得裏麵夾雜著假意。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患得患失,無論如何都逃脫不開這定律。
自往昔之年,總覺昨夜星辰已逝,滿眼青山漸遠,讓她看不真切,隻道自己隻之心蒙塵,不知該如何擦拭,如何讓自己不難過。
感受到自家女兒那有些逃避的態度和神情,林澤庭笑笑,示意她放平心態。
多大點事,未曾說出決絕重話,都還有轉機的餘地,未曾真正見麵訣別,那就是還有可回轉的機會。
隻見林澤庭一臉語重心長,難得的多說了些,把那些大道理重複。
“舒嵐,有些時候,去做了,可能沒結果,不去做,一定沒結果,你去尋她,若她真的絕情,那你便回來,也算是看清了人,給了自己一個交代。你也不會遺憾,畢竟你已經努力了。若她並非絕情,那你就好好努力,想必她也會將你更放在心上一寸,有些時候,時光不會磨平那抹記憶,隻會讓她越發深刻。她父親那邊,讓他看到你的出色之處,讓他知曉,你不是差勁之人。”
林澤庭心情好,再加上躺了那麼久,自然想好好活動活動筋骨,連嘴皮子也活動活動。
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聽的林舒嵐一愣一愣的。
以前,父親都是以忙為借口,每次兩人說話的話語不會超過十句,更不可能如此長篇大論。
林舒嵐笑笑,點了點頭。
父女倆難得有時間好好坐下來聊聊,自然不該放棄這個機會,她也不該掃自家父親的興。
“舒嵐是我最棒的女兒,你母親若是知曉你是現在是最強的煉器師,肯定也為你驕傲。”
林澤庭提起了林舒嵐的母親,語氣中都是自豪,
林舒嵐聽見這話後,眼中露出光亮,覺得自家父親說得在理,
可下一秒,內心之中但還是夾雜了些許自卑。
在東海的那段時間中,她聽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她不過一介凡人,怎麼可能配得上公主,再加上韻清父皇的不待見和沒有好臉色,讓她長久堅持的心動搖。
韻清同她……地位,身份相差懸殊,她就像是那高不可攀的皎月,自己卻渺小如塵埃,隻配仰頭看她。
林舒嵐咬牙,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可是,她是公主,如今更是那東海的主人,身份尊貴,女兒,配不上她,他們都說,我配不上她……所有人,都是那麼說的。”
林舒嵐低下了頭,心中無名鈍痛,好似有什麼緊緊抓著自己的心髒,喘不過氣來。
少女年華總懷春,可也容易多想,加上那些負麵言論聽的太多,有時候也開始了懷疑。
是否,自己真的配不上,同自己在一起,是否真的耽誤了韻清,她現在在東海,會不會真的覺得那隻是年少荒唐事,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