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確定了嗎?”章隊長靠了過來。
“確定了,死者田小靜被其丈夫於臥室殺害並於廚房內碎屍,後續是丈夫張亮跳樓,剛剛痕檢科的警員調了小區監控。”
“淩晨時分,一名男子從空中墜下,摔得很重,不過神奇的是男子並未死亡,半小時後自己爬了回去,姿勢很怪異,查監控的小張說他像隻狗一樣。”
“他怎麼又在樓裏成了稀碎的肉泥,這怎麼解釋?是那兩個男孩用爆炸物造成的嗎?”
法醫搖搖頭:“目前證據不足以支撐該論斷,這也是我們所疑惑的地方,我還從未見過一具人體能被炸彈破壞成這樣,燒灼的痕跡也沒有,總之疑點很多,一切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他歎了口氣,用衣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猶疑。
“其實吧,我知道上級下達過指示,近年間若案件異常僵化或不符合常規邏輯,可以向上反映,由上麵委派專員處理。”
“這個案子我倒覺得夠格。”
“盡力而為罷,你說的我也會考慮的。”章隊長聽到專員這一詞便皺了眉頭,作為一名刑偵工作者對他人產生依賴的心理是錯誤的,這樣會一點一滴消磨掉抓取嫌疑犯的銳氣。
“專員!嗬,吊兒郎當沒有個刑偵人員的樣子。”
他心裏泛起嘀咕,他已不是第一次和專員合作了。
專員們通常數人一組,在各地協助警方處理特大刑事案件。
更多時候專員的工作涉及機密,以他的級別,即使參與過許多特殊事件,可具體內情都不得而知,更多的時候隻能一頭霧水地按照命令公事公辦。
專員遇到的案子千奇百怪,如有一女喜食人腦,刀槍不侵,殺害數名持槍治安官,最後由一名專員親自擊殺。
還有“35”特大搶劫案,一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下搶完銀行後憑空消失,真正的憑空消失,有眾多目擊者,影響範圍極大,最後仍在多組專員通力配合下被抓獲,整個事情的經過也被上頭篡改壓製下來,他甚至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指令。
雖然章警官見識過專員的奇異之處,但他們行事的做派可謂“不拘小節”,大都特立獨行,讓人頭疼至極。
上星期,便有兩人因某機密案子被抽調到清泉市,治安局也被下達文件,要求全力配合。
可那兩人來了後仿佛無所事事,僅做些常規調動,其他時候盡是悠閑地竄來竄去,倒也沒添太多麻煩,隻是晃來晃去看的人心頭惱火。
章隊正考慮著是否要讓他們來協助,對講機忽然響起。
“隊長,專員來了,他們說要進現場看看。”
警戒線外,一個年輕的男子和刑警們正大眼瞪著小眼。
United Tokyo的無領條紋西裝騷包地披在身上,雙手插在闊腿褲褲兜裏,頭發錚亮,抹了發膠,簡直像要去參加時裝周。
“喂,你是不認識我,還是怎麼著,我天天在局裏晃,都看到過你好幾次了,你現在攔著我就是阻礙公務,是要受處分的。”
刑警冷著臉道:“請先出示現場勘察證。”
他回頭看向了身後嘴角抽搐,無奈的中年人。
“證呢?”
中年大叔一頭油發,胡子拉紮,黑色的皮夾克袖口處磨得油亮。
“我怎麼知道?”
“你....”年輕人沒好氣地轉過身去,還想對刑警說什麼。
中年人賤兮兮地靠過來,“你知道麼,你前天可勁撩騷的女警是他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