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邊界,踏入南雲荒,拓跋傲羽開始了長達一年的尋找,他走遍了南雲荒的每一寸土地,城池,山林,部落,絕地……
可是走到最後,他還是沒有遇到一個大猿族落的少年,也沒有感應到任何一點關於他們的氣息,他失望了。
一年的行走與找尋,拓跋傲羽更為的成熟了,他的眸子光芒依舊,臉孔上卻是有了滄桑,如看遍了紅塵,曆經了萬世繁華與凋零,心境早已達到平靜無波的狀態。
南雲荒沒有眾人的蹤跡,他帶著雷和欺天獸,往西前荒行去。
轉眼,冬去秋來,拓跋傲羽已經十八歲了,繼南雲荒後,他相繼去了西前荒和北戮荒,耗費的時間更長,可惜,沒有任何作用,他依然沒有發現眾人的一點痕跡。
每到一處大荒,拓跋傲羽都與大荒中的神戰最強者進行了一戰,其中,隻有與一個人戰鬥是平手,拓跋傲羽沒有討得任何便宜,其它的,均都稍遜他一籌,不過,拓跋傲羽的修為,可能是因為修煉以來一直高歌猛進的原因,使得他離突破真正的通竅三陽尚有很遠的距離。
晉升通竅境,壽元大增,達到了四千歲,拓跋傲羽並不擔心壽元的問題,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族落中其它少年的行蹤。
連續四荒都沒有找到一個熟悉的人,這令拓跋傲羽心情沉重,不過路還要繼續走,他的目標與方向沒有變,他乘坐傳送陣,踏入了自己土生土長的大荒,鬥元荒。
乘坐著欺天獸,拓跋傲羽眼中沒有喜色,曾經熟識的人都已經不在,此行回北漠,是因為心中的執念未消,是因為那個地方承載著太多屬於過去的記憶,還因為那個地方,有割舍不掉的情。
遊走在鬥元大荒中,拓跋傲羽心神寧靜,沒有遊子從外麵歸來的急切與興奮,沒有迫不及待的渴望,他有的,是眼睛裏流露的淡淡的哀傷。
“我的族人,你們還好嗎?傲羽回來了。”
拓跋傲羽沒有乘坐在欺天獸上,他就這樣在地麵上靜靜的邁著步子,向著記憶中的那個地方而去。
時間驚豔了流年,若是可以,就這樣靜靜走下去也好,一個人走到天荒地老,走到白發蒼蒼,走到歲月不朽,走到海水幹涸不再流淌。
離北漠越近,拓跋傲羽的腳步越沉重,他眼中的哀意更濃,這哀傷不知何時出現,可卻侵蝕著拓跋傲羽的心靈,使得他最後竟是慢慢閉上了眼。
也許,不睜眼,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也許,不睜眼,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
也許,不睜眼,再睜開時,我還在族落,族長還在,大長老還在,我的族人……還在!
我的執念如火,可以焚盡六合八荒,但焚不掉心中的那絲仇恨,我答應過你們,此生,必報此仇!
我會做到,不惜一切,我都將去做到,這是我的執念,是我闖過風雨路的堅持,若是沒有它,我早已身亡。
拓跋傲羽的修為還是通竅二陽,不過戰力卻是已經提升了許多,在東臨大荒,他沒有乘坐傳送陣,就這樣默默的走著,仿佛真的要走到天荒地老,可他前進的目標始終沒有改變,是他心中的那處淨土。
雷默默跟隨在一旁,伴隨著拓跋傲羽走過新一輪的春夏秋冬。
路再遠,終有盡頭,拓跋傲羽心中歎息,他臨近了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