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片天地,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又好似什麼都變了。
也許是因為原本就對這片天地的陌生,拓跋傲羽沒有在這裏找到任何熟悉的記憶與感覺,和其它的四荒一樣,鬥元荒,北漠中都充斥著古修,他們,其實和脈修沒有差別,都是修煉者,隻是所走的路不同罷了。
回到北漠後,拓跋傲羽的心情更為複雜了,少了期待,多了忐忑與不安,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帶著曾經的那絲渴望與期待,他跨過許多大山,越過無數河流山川,來到了大猿族落的地方。
這一年,拓跋傲羽二十歲了,年齡依然不是很大,可其心靈卻是早已滄桑,頭上沒有白發,但在陽光的照耀下,恍眼中,拓跋傲羽的頭上似乎生出了白發無數。
十二歲祭天遠走東臨大荒,二十歲再回來時,物是人非,族人不在,大猿族落的廣場上沒有了曾經的喧嘩與熱鬧,有的僅是一片冷清。
脈覺掃過四周,拓跋傲羽眸子冰冷,其內寒意甚濃,那些大狼族大熊族的族人一個都不在,而大猿族落的人,則是白骨一堆堆,甚至有的連骨頭都是四散而開,如被凶獸撕咬過一般。
拓跋傲羽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過大猿族落的廣場,走過曾經的石屋與充斥著歡聲笑語的地方,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滴落到泥土中,化作了晶瑩,在陽光的照射下,化作了璀璨的光芒。
“我的族人,傲羽回來了,傲羽回來了啊,你們睜開眼來看一看吧!”
拓跋傲羽跪伏在地,如一個小孩一般,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徹心扉,聲音傳遍整個大猿族落,傳遍這裏的每一處地方,可惜,記憶中的畫麵沒有出現,那些坍塌的屋子依舊如故,那些逝去的族人依舊是地方的一堆白骨。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到底是誰?”拓跋傲羽披頭散發,狀若瘋魔,仰天厲嘯,怒問蒼天。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我的族人來承受這一切,為什麼?”
拓跋傲羽釋放出情緒,沒有一點保留,心中的大悲與大痛,對族人的思念使得他想放聲大哭一場。
“你們知道嗎?這幾年來,傲羽無時不刻不在想著你們,傲羽好後悔,真的好後悔,若是沒有祭天日,若是永遠都沒有祭天那日,你們一定還是好好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人世流年,百世淒涼,這蒼天我要打破,族落的仇恨,傲羽將去血洗,若是被我查出最終的幕後黑手,無論是誰,我都要他十族盡滅,我要他嚐盡世間萬般苦痛,我要他慘死天地間。”
拓跋傲羽收拾心情,站起了身子,他要最後去看一眼這個屬於他的族落,將這最後的一幕永遠的記在心裏。
來到族落祭天的祭壇,這裏早已坍塌,什麼都沒有了,一眼看去,隻有一片廢墟存在,可是莫名地,拓跋傲羽在祭壇上麵感覺到了絲絲召喚之意,他心中一動,走近了廢墟。
那絲召喚之意極其強烈,隨著拓跋傲羽的臨近,從廢墟中,一道赤色光華衝天,刹那衝入了拓跋傲羽的身體。
以拓跋傲羽通竅二陽的修為,居然沒有一點反抗之力,那道赤色光華的速度實在太快。
“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