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林子裏走著,這次他沒有在地麵上扒拉,而是一直向前走,直到我們走到了一處低矮的灌木草叢邊。
我四處查看,不解的問他:“不是找五毒嗎?怎麼來這裏了?”
鍾華也不說話,還是和上一次一樣,拿出一個罐子,又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彎著腰,在裏麵仔細找著。
我見他沒理我,也學著他的樣子開始找。
不過一次我可聰明多了,拿了一根大概兩米長的棍子,離得很遠,齜牙咧嘴的扒拉。
鍾華看到我的架勢,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能稍微正常一點嗎?”
我丟啊!
我怎麼不正常了?我這反應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好吧?
再說了,有哪個正常人會來這鬼地方,找一些人見人怕的蟲子?
我撇著嘴不理他,還是拿著長棍胡亂的挑著。
鍾華見說不動我,也不再理我,低著頭繼續扒拉著。
突然間,我看到他的身體一頓,然後輕輕打開了罐子。
我小心翼翼的踮著腳上去觀看,等我走過去的時候,我就看到一隻特大號的螳螂,得有七八厘米長,它揮舞著前麵兩條爪子,準備隨時攻擊我們。
鍾華見狀,急忙向我擺了一下手,示意我不要發出聲音。
然後他抬起手,靜默幾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準機會,一下抓住了螳螂脖子的位置。
最後他把螳螂放進罐子,然後嘴角翹起,笑了一下。
我有點納悶,心想不是找五毒嗎?這怎麼還找上螳螂了?
螳螂又沒有毒!
但是它那爪子倒是還蠻毒的,尤其是這麼大個的螳螂,被夾上一下,那滋味肯定酸爽。
我就說:“你找螳螂幹嘛?不找蜈蚣蚰蜒了?”
鍾華一邊彎著腰繼續找,一邊說:“五毒不止那些蟲子有毒,那些是天生自帶毒,這個…”
他晃了晃手中的罐子繼續說:“這個是後天形成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蒙圈了。
什麼天生自帶後天形成,我一點也聽不懂。
鍾華站直身子,用下巴挑了一下前麵,我順著望去,隻見前麵就是一片茂密的林子,什麼東西都沒有。
鍾華說再往前走,那裏有一處沼澤,沼澤很大,大概有有幾百平方,而有沼澤的地方,就會有一種東西。
瘴氣。
瘴氣是動物腐爛以後形成的毒氣,再加上溫度過高,會給瘴氣增加很多有利的條件。
瘴氣會在中午最熱的時間消散,早晨和晚上的時間又會出來。
所以以前經常會有人說,瘴氣中毒,聞多了會死,但是動物就不一樣了。
它們整天生活在林子裏,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瘴氣隨時圍繞在周邊,雖然它們也會想法子遠離瘴氣,但時間久了,總歸還是要接觸一二的。
所以鍾華才說,一種是天生自帶,一種是後天形成。
我大概明白了,但是還是有些不清楚的地方。
既然都是毒,為什麼鍾華不找蜈蚣之類的毒物?那樣豈不是更簡單?
鍾華說,情降的毒,要用比較特別的蟲子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