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撤圍(2 / 3)

此刻北門外的硝煙仍未散盡,無數的無主戰馬在四散驚跑,未死的清兵在哀嚎,受傷的馬匹在悲鳴,東門方向的槍炮聲則早已停息。很快東門電台報告,說東門外戰鬥已經結束,全殲大約四百清軍騎兵,看旗色和服裝應該是正藍旗的,兄弟們無人傷亡。我回電表示滿意,命令東門外的兄弟們繼續扼守大運河航道,並保持戰備。

接下來我派了一名兄弟,騎馬過去對仍然立馬北門外的那名清軍旗手說,允許城內出來收取北門外和東門外的清軍傷員和屍體,那名清軍旗手趕緊騎馬回去稟報。過不多時,城內出來了一批民夫,把地上的清軍死傷者都抬走了。然後我請兄弟們收攏城外的無主戰馬,一共得到286匹可用的戰馬,加上兄弟們此次帶出來的2539匹,一共是2825匹好馬。這一戰,東門外和北門外共殲滅八百名滿洲正藍旗精銳騎兵,共消耗彈藥大約四萬發。

接下來偵察員報告說,西門外十五裏發現一股清軍騎兵正朝濟寧方向急馳而來,不少於兩千騎。聽了之後我心說,距濟寧城西麵四十裏就是嘉祥縣,因此這批清軍應該是正在嘉祥縣圍困滿家洞義軍的清國河道總督楊方興派來的。五天前,我們的兩個騎兵連擊潰的隻是楊方興部的一千步兵,楊方興手上總共不過萬把人,估計其中的騎兵也就二、三千人,這回調動了兩千騎兵來解濟寧之圍,看來楊方興是拿出了自己的血本。這清軍八旗一共分為滿洲八旗、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不是最精銳的滿洲八旗騎兵,但是兩千騎兵,也不容小覷,因此我趕緊帶領北門外的全體兄弟們,立即騎馬趕往西門外二裏做好戰鬥準備,並電令東門外的全體兄弟立即過橋,也轉至西門外與我彙合。

十五裏,對於全速奔馳的騎兵,隻不過是片刻的路程,因此當全體兄弟們從北門外和東門外轉至西門外二裏,剛做好戰鬥準備,就見西麵方向塵煙滾滾,清軍已經抵達。這時候清軍前鋒也已經發現了兄弟們,在一裏地以外停住馬,很快後隊清軍也陸續到達。一裏地,已經在自動步槍的射程之內,更加在重機槍和迫擊炮的打擊範圍內,但是我不想妄開戰端,徒造殺戮,因此我命令兄弟們朝天空鳴槍示警。對麵聽到槍聲,很快派了一名清兵騎馬過來,大聲喝問我們是不是中華鏢局的,我回答是,對方說:“我等奉楊河督之命,前來解濟寧之圍,曉諭爾等立即撤退”。我回答說,能否解濟寧之圍,隻在楊河督一念之間,隻要楊河督放滿家洞老百姓一條生路,我等立即撤退,若是楊河督不允,則各位好漢要戰隻管來戰。對方趕緊拍馬回去稟報。

過不多時,隻見對麵黑壓壓推出許多老百姓,粗略數一數,人數估計超過一千,全部是老人婦女和兒童,人人瘦骨嶙峋,個個衣衫襤褸,包括兒童在內無一例外被五花大綁,許多兒童正在哇哇大哭,估計這些老百姓是被清軍馱在馬上帶過來的。我正在納悶這是要幹什麼,就見對麵騎馬出來一名清兵,大聲喊道,這些都是滿家洞的土賊,爾等若是執意不退,這些土賊將立即被陣前處斬。對麵的老百姓們聽了之後頓時發出一片哀嚎,兄弟們聽了之後無不氣憤,紛紛把槍栓拉得嘩嘩響。我心說,這些老人和婦孺顯然不可能是滿家洞義軍的戰士,估計是滿家洞義軍的家屬,被清軍抓來當做人質的,我說楊方興部的這股清軍怎麼敢在一裏地外和我們對峙,原來是有恃無恐啊,楊方興這招的確夠卑鄙,我不禁暗暗後悔剛才沒有把那些滿洲正藍旗傷兵扣做俘虜,用來交換眼前這些老百姓。

對付卑鄙的人,你隻有比他更狠,因此我大聲說,對麵的好漢聽著,我們不願與你們為敵,但這些老弱婦孺何辜!爾等若殺一名百姓,則我殺爾等十人,爾等若殺十名百姓,則我殺爾等全體。說完之後,我命令迫擊炮營共192門迫擊炮,立即進行警告性轟擊對麵這兩千清軍騎兵的後路,以及警告性轟擊對麵清軍騎兵陣列兩側各一百步開外,但是為了避免炸驚了對麵的馬,以免造成陣前這些老百姓的死傷,因此隻要求每門迫擊炮發射3發炮彈,並命令重機槍營共231挺重機槍朝對麵清軍的頭頂射擊,要求每挺重機槍發射1000發子彈,並打斷對麵的大旗,重機槍的戰鬥射速是300~400發子彈/每分鍾,因此射1000發子彈也就是射擊整整三分鍾。

60毫米迫擊炮的射程是145米~3000米,重機槍平射的有效射程是1000米,高射的有效射程是500米,此刻對麵這兩千清軍騎兵已經完全落入迫擊炮和重機槍的打擊範圍之內。命令被迅速執行,頓時將近六百發炮彈和超過二十三萬發重機槍子彈如山洪爆發般傾泄出去,對這兩千清軍騎兵形成了包括前後左右四個方向以及頭頂,全封閉的火力圍堵。

整整持續了三分鍾之後,終於等到了重機槍射擊停止,此時對麵的兩千名清軍騎兵,以及一千多位老百姓,全部呆若木雞,對麵清軍的大旗也被打斷了。雖然五天前,該部的一千名清兵被我們兩個騎兵連共650人徹底擊潰,但對於對麵這些清軍騎兵來說,那隻是耳聞,而且步兵被騎兵擊潰,並不能打擊這些騎兵的驕傲和自信心,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火銃的最大射程和弓箭一樣,都是二百步,大約250米,也就是250米之後鉛子就掉在地上了,因此這個時代火銃的有效射程,也就是同時具有準確性和殺傷力的射程,頂多五十米,而此刻對麵清軍距離兄弟們足足有一裏地,也就是500米,並且在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火銃也隻不過是三眼火銃,也就是說,在短兵相接的時候,最多隻來得及打出三發彈丸,而且還是用燧石點火也就是用火刀撞火石這種落後的點火方式,因此,此刻我們的192門迫擊炮和231挺重機槍火力,給對麵這兩千名清軍騎兵和一千多位老百姓的心理震撼是無比的,是給他們在軍事思維上的一次徹底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