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有叛軍均已被拿下!”陸玉成和戚少成二人從宮外急匆匆趕來,二人一身是血,並沒有聽到剛才老皇帝那番話。
戚少成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紫衣勁裝的朱煜,眼露驚豔,身子微微一震。
雖然她現在身上也染上了不少血,但難掩她絕代風華,而且似乎比半個月前,自己離京前在漣福樓見她時更加好看了。
朱煜見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戚少成一怔,有心想要問問她是否受傷了,但到底是念在此刻時機不合適,低下了頭。
朱澹見戚少成如此,又看向女子身男兒芯的朱煜,微微皺了皺眉,他是知道,芸兒和四哥身體互換之事不可被這個時代的人知曉的。
卻是一直沒弄明白,如何才能讓他們二人將身體互換回來。
朱恒乍一看到他們二人,目眥欲裂:“戚少成,你怎麼會在此,為何北府軍會出現在這裏?”
又轉頭怒瞪著陸玉成:“還有你,為人子,不在重病老父前盡孝,為何出現在此!為這樣一個處處提防懷疑你們,時刻想著除之而後快的狗皇帝賣命值得嗎!”
這時,突然聽到有人急步飛奔而來:“捷報,大捷,大捷!鎮國公率陸家軍大敗陳國大軍二十萬,攻下陳國十城,陳國投降!”
在場眾人臉上終於露出笑。
就連老皇帝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聽到這話,朱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臉色一片灰敗,身子無力地跪倒,死死捶打被血水浸染的青石板。
“狗皇帝,朱煜,朱澹,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全盤的計劃,今天你們是故意引我入甕,是也不是!”
陸曉芸平靜道:“二哥,你心術不正,勾結陳國刺客在上元燈節意圖刺殺父皇。又利用沐城雪災激起民變,更使沐城百姓染疫,至無數百姓無辜殞命。”
朱澹的臉上身上盡管濺了不少血,但仍不改他一慣的溫和,他的聲音也是極好聽的。
“二哥,你籌謀多年,處處算計,以為所有的一切皆在你的掌握之中,殊不知,早已讓我和四哥察覺。這麼多年,你犯下種種罪行,罄竹難書。”
朱煜看著他們二人一搭一和,心情極度不爽,可惜這場麵他確實插不進去。
朱恒心死如灰:“所以,一個月前你們才會在盛京城的大街上演了這麼一場戲,讓我看到老四腿斷,鎮國公重傷?嗬,可真是好算計,好算計啊。”
當天朱煜和陸曉芸出府,在大街上又“偶遇”朱澹,絕非意外,而是他們早就知道了朱恒和任玉山二人就在那裏。
朱恒深深閉了閉眼,他本以為自己算無遺漏,卻不想早就落入了他們的圈套。
陸曉芸笑道:“你真以為父皇放著陸家軍不用,會千裏迢迢,勞民傷財地讓北府軍遠征陳國?在你去鎮國公府確認國公爺‘重傷’的第二日,他便快馬奔赴南疆。”
朱恒冷笑,“狗皇帝除了相信他自個兒,他還會相信誰!陸家軍立的軍功太多了,他這麼忌憚鎮國公父子,會讓他們再立軍功?我不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