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攤牌”二字於他來說,可不僅僅是能夠知曉師尊的真實實力這麼簡單,還預示著,他即將要接觸到撕碎師尊以往給予他的那一層偽裝後的“真實的世界”。

算了,以我目前的眼界,想這麼多隻是自添煩惱,與其這般自添煩惱,倒不如不想,然後在擁有足夠的實力後打破所有會令我“煩惱”之事。

思及此,許依然心底的那份“不安”也隨之消失,他亦是再次堅定了一番變強的決心。

“師妹,在離開這裏去找師尊前,師兄我還想再把先前提出的那個小問題問一下,不知師妹能不能告訴我,你今日為什麼會來我這兒?”即便心中知曉答案,但許依然還是依舊把這個問題問出。

“啊!”聞言,柳悅兒猛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出聲道:“師兄,這件事我昨日不是才跟你說過嗎?師妹我被師尊安排要在這段時間內無時不刻的跟緊你,防止你會鬧出什麼亂子,而你昨日說有事讓我今日開始,所以師妹我現在才會在這,還因為這件事發生了剛才的‘意外’,師兄你該不會連這都可以忘記吧?”

“不,這件事我是知曉的,但是……”許依然擺了擺手,就準備解釋清楚他到底想問的是哪件事,隻不過,柳悅兒依舊是事先出聲將其打斷。

“既然師兄知道原因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要一直詢問呢?這一點還請師兄你好好解釋清楚,要不然,你今日糊弄我這件事,我可是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你的!”

看著眼前柳悅兒這副“不悅”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許依然總感覺自己謀劃又要失算了,可不論結果如何,反正在這種即便失敗也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他都必須繼續下去。

於是,他便並未理會師妹這很明顯裝出的模樣,選擇了繼續將未說完的話說出:“師妹你為什麼會這麼早來我這,按照你以往的習慣,你不應該是不喜太早出門的嗎?”

果不出奇然,聽完許依然的話語後,柳悅兒不僅沒有因為他的問題感到慌亂,反而嘴角洋溢出一抹“計劃得逞”的得意笑容。

當然,這枚得意的笑容很淺,許依然並未看出來,可即便他沒有看出來,他也是意識到了自身話語中的某些不對,或許,他從師尊打斷了柳悅兒的話語時的最開始,他就不應該多對自家師妹問上那麼一句,使得他如今將這麼一個大的話語漏洞明晃晃地擺在了柳悅兒眼前。

“師兄,你說,你是不是對師妹我有那種想法,要不然你為什麼連我這種小習慣都知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柳悅兒流露出的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仿佛有十足的把握肯定她口中的話語便是許依然的“真實”想法,可直到她把話說完,她便立即低垂著頭,雙頰緋紅,仿佛成了一個害羞的少女般。

見此,許依然不僅不為柳悅兒如今這副“糟糕”的表現感到“舒心”,反倒是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如今這種情況,他幾乎陷入了一種別無選擇的地步。

要是柳悅兒僅僅是義正言辭地說出這番話倒好,他還可以用柳悅兒先前的那一套“師兄妹”關係來解決,可如今她之所以會表現這副“嬌羞”的模樣,也正是因為她已經猜到了他可以動用的後手,所以提前一步將其扼殺在搖籃裏了。

至於為何,這自然是因為她的這般表現已經將她剛才的想法“當真”了,而在他自己的立場上來說,如果想要用“師兄妹”這層關係來巧辯的話,不管師妹她如今這副模樣是真是假,他都可以算是“主動欺負了師妹”。

以他的性格而言,這種“有愧”師妹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柳悅兒也正是利用了許依然的這種心態,“逼迫”著他進行麵前的這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