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扶著綁著繃帶的炎麒來到孫大夫的後院。

夜很靜,秋風吹拂著,使滿院在花瓣在空中舞動著,形成一片桃紅色的世界。

蟲兒鳴叫著,給這副美麗的畫麵增加了動人的曲調。他們坐在石椅上,看著月亮,聽著自然的聲音。

天破本不願讓他出房門的,可是炎麒軟磨硬泡的,最後還跟天破唱起反調,天破無奈致極,這才投降,答應陪他出來走走,僅限一柱香在時間。

炎麒閉著眼,感受著自然的恩惠,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不喜歡思考,怕麻煩,很懶。

懶人其實很善良,因為他們懶地去耍心機.他對自己感興趣的事非常熱衷,一但確定了就會非常執著。比如:成為大俠。

天破看著他,包子臉,直挻的鼻梁,嘟嘟的不小嘴,哪裏都可愛。但是因為昨晚失血過多,到現在還蒼白的小臉讓他心痛。

當絕珍襲擊炎麒然後倒地不起的那一刻。他感到有股莫明的情感衝激著他的內心深處,很痛。

也因為這樣,讓他有種不殺了絕珍誓不罷休胡衝動。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奇怪啊,不過炎麒現在沒事就好了。

坐了一會,天破想到了唐翊交代他的事和昨晚他說的話。什麼叫“我爹說我是‘影’的孩子。”

他到底是誰?他怎麼知道‘影’的?他爹是誰?

“炎麒……”,“大俠……”倆人同時開口,氣氛又回到今天早上的尷尬了。

“你先說……”再一次異口同聲。

“還是……”又一次。

呃,怎麼老撞上啊!炎麒在心裏感歎著。

“嗬嗬……還是你先說吧!我們這樣讓下去,讓到明天也讓不完啊!”

“哦。”先說就先說。

“你叫什麼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天破。”原來他在意我是誰,好開心啊!呃,不對!我為什麼要開心啊?

“哦~你昨晚的那套劍法好厲害啊,可以教我嗎??”這才是目的。炎麒看著天破,眼裏閃著期待的光芒。

“呃……你先回答我一些問題。”

“嗯,嗯。”炎麒如搗蒜般點著頭。

“好了,好了,別再點了,再點頭就要斷了。”

“哦。”

“你為什麼要冒充‘影’?你爹是誰?他怎麼會知道‘影’的存在?你倒底是什麼人?”

天破是很敬業的,剛剛還柔情似水的眸子立刻變得尖銳了起來。看著炎麒,仿佛能看穿他是否說謊般。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好奇,而且你昨晚也提到你爹了,所以忍不住想問問。”

天破似乎發現了那裏不對,立馬改口,表情也變回來了。

他真笨,炎麒又不是他平時審問的疑犯,他怎麼能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呢。

但是在炎麒看來不是這樣的,他不是因為天破的問題而不開心,是天破的表情。炎麒第一次看見天破這樣子,有點被嚇到了。

“哦~”

“不能說嗎?”見炎麒沒回答,好奇的問著。就算他不說天破也有那個能力查到,但是他更想聽炎麒自己跟他說。

“啊!沒有啦。其實我也不清楚‘影’是什麼,我隻知道那是一個很厲害的組織。這些都是我爹跟我說的,我爹讓我不要跟別人說,但是人相信破哥哥是好人,所以無所謂啦。”

“破哥哥??”

“是啊,你比我大,所以我叫你哥哥啊。怎麼不行嗎?”

“可以……”隻是‘破哥哥’怎麼感覺哪裏不對啊?當然後麵的話天破可不敢說出口。

“太好了,那破哥哥你教我劍法吧。昨晚那最後一招叫什麼啊?起級帥的。”

“那叫破曉之晨。”

“好厲害啊,名字也好好聽啊。”

“你爹叫什麼啊?他現在在那裏?怎麼能讓你一個小孩子跑出來呢。”這是一種溝通技巧,模糊對方的理解重點,卻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十六歲了好不。”炎麒氣得臉都鼓起來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小孩子。

“啊!我以為你才十五歲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