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風說到這,就連衡陽都有些不忍的扭過臉去。
餘笙竹扭開了頭,示意魏知奕她不吃了,她對著一桌豐盛的飯菜,再難以下咽。
寂風抿了抿唇,繼續道:“那些死去的女子,怨氣不散,被那隻血妖控製,成了河妖,長期寄居在洛河底。”
“昨日保護你們的那道水牆,便是那些河妖少女們築造的。”
餘笙竹怔了下,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因為自己有過被放幹血的經曆,所以她們不願再讓同病相憐的女子受這樣的苦楚。
餘笙竹輕聲問:“那玉傾山的那人還有昨日鎮上死的人,也是血妖所為?”
寂風輕輕的搖搖頭:“不全是,是血妖,控製了河妖,讓她們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因為這隻血妖已經太久沒吃到血了,所以它也不管是女子還是男子了。它讓河妖替他殺害鎮上百姓,再吸食掉他們的血。”
“玉傾山的那人,想來應當是跑的太遠,血妖不想追了,所以沒有被吸血的痕跡。”
“昨日那些河妖用盡力氣掙脫了血妖的控製,出來保護了你們,那道水牆,隻有保護之意,並沒有攻擊之意。”
“即使她們的家人把她們獻祭給血妖,她們也從來沒有要報仇殺害他們的意思。”
餘笙竹靜靜的聽完了寂風的話,張了張口,猝不及防的被塞進來一顆紅棗。
她皺眉微慍的看向旁邊的人,魏知奕神色淡然,言簡意賅:“你缺血,多吃點紅棗,補血。”
餘笙竹收回視線,默默的把嘴裏的紅棗咽了下去,然後問:“師兄,那些河妖呢?”
這會寂風良久的沉默,沒再答話。
魏知奕看了寂風一眼,說:“昨日為了救你們,她們用力擺脫血妖,耗盡了所有的妖力,又築水牆,如今,想必已經進了地府尋個好歸處了。”
“血妖死後,落雨鎮就下起了雨,人們終於意識到,原來數十年前落雨鎮的幹旱是血妖造成的,”寂風看向窗外,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他眉目染上淡淡的憂傷:“他們後悔了,可惜再也換不來那著少女了。”
又是一顆棗放在了餘笙竹嘴邊,她下意識的張嘴,把棗吃了進去。
“我不吃了。”她往後仰頭躲了躲。
“還是吃點吧,”寂風看向她說:“你臉色不好看。”
紅石榴色的衣裙,襯的她一張臉越發的蒼白,嘴唇上塗了淡淡的胭脂,不然毫無血色。
“去休息吧,”寂風道:“明日,落雨鎮要舉行遊街祭奠,我們等他們舉行完再走。”
幾人點頭,餘笙竹從座位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被魏知奕塞了一盤紅棗在手裏。
魏知奕冷聲說:“吃完,明日別讓我再看到它們。”
餘笙竹唏噓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紅棗有什麼大仇呢。
她暗暗白了魏知奕一眼,不是很開心的上了樓,背影透著些許落寞,顯然也是被剛才寂風說的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