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到師太阿靜用彈指氣旋箭殺死了藕妖,而慶哥卻受傷了,他滿臉發紫,身體僵硬地漂在湖麵上。
阿靜連忙撈起他,仔細地查看了他的傷口,不禁麵色一沉浮出了一絲擔憂,看樣子慶哥傷的不輕。
她用手劃了一下,頓時,一所小木屋出現在眼前。
這間四方形的小木屋,矗立在那裏,顯的孤零零地,屋頂,是用麥稈蓋成的,上麵還立著一個煙囪,一扇窗戶好似一隻銳利的眼睛望著湖麵,這有可能是她們永久的家了。
“這樣不好吧?應該再來一間!不行!弄一間房就要耗費我一年的修為!”阿靜心裏盤算著。
在修行界修為和生命同樣重要,所以她是不會輕易去花銷修為的。
看樣子,慶哥又要在床上生上幾個月了。
熬藥的鍋再次支起來,柴火熊熊,藥湯沸騰,滿屋子彌漫著草藥味。
慶哥看著她,臉上浮現出一種感激和內疚。
“對不起,我的功夫不爭氣,又給你添麻煩了!”他對她說。
阿靜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相識皆是緣,這些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別想的太多,安心養傷吧!”
他中了藕妖的金身銀環蜈蚣毒,這種蜈蚣十分奇特,他全身通金,身體中間卻生有一道銀圈圈,因此而得名。
被它咬了一口,如果沒有解藥,是活不了幾個月的。而解這種毒的藥,便是一種銀身金環雞的口水,這種雞是通身銀,隻有脖子上有一圈金色的羽毛。
現在整個蒼穹之境也隻有一隻了,而且這雞曆經了幾百年的修煉,現已化成人形,她便是關在化雨天牢中的太皞養女玲兒公主。
現在想得到她的口水,那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阿靜姐姐,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進天牢是容易,但是要出來就很難了,你就是有十條命也出不了化雨的天牢啊!”慶哥求道。
“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盡快拿到解藥,二十天後你將會心脈自爆而亡!”阿靜憂鬱地說。
慶哥臉色慘白,被這句話嚇得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他陷入了沉思,心想,這麼多年,一直固執地追秋水,別說碰女人、牽女人的手了,就是真正談戀愛的滋味都沒嚐過,現在倒好,自己說不定就要死了,不值!他覺得自己窩囊。
這時阿靜又端來了一碗熱湯藥,臉上浮現著一種溫柔的美。
“阿靜姐姐,我馬上…要死了,你對我的恩情我再也沒機會報答你了…”說著他便一下子撲到阿靜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了。
阿靜連忙放下手中的碗,順勢摟著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事的,我一定在毒性發作前幫你拿到藥!”慶哥的悲傷引起了她的共鳴,這時她的眼睛裏也噙滿了淚水。
臨了,阿靜為他擦幹眼淚,忽然,慶哥一抬臉,一口親在她的臉上,阿靜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頓時是兩朵桃花上臉頰。
“你幹嘛!唉喲你這…”她欲擒故縱。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樂滋滋的。
但是,有一點,年齡的懸殊讓阿靜感到心裏不安。
慶哥是個察顏觀色的人,他看出了阿靜的擔憂,於是他說:“但願蒼天保佑我不死,好讓時間去檢驗我對你是否真誠!”慶哥看著她憂傷的說。
其實阿靜也早已厭倦了空門寂寞的生活,每天麵對庵堂清冷素食,她也是不情願的,家庭是人的安樂窩,搭建這個安樂窩是很有必要的,剛好這個花癡阿慶闖入她的心中,她便要接受這段姐弟戀。
阿靜得到慶哥的表白,心裏甭有多高興多踏實了,沒岀家之前,她有過一段感情經曆:
阿靜俗名鳳絹,四百多年前,她可是萬羅山方圓幾十裏最美的姑娘,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說來也怪,追她的人當中有錢的,和帥氣的人不知其數,可是她誰都看不上,她的母親急了問她:“你到底要找一個什麼樣人?”
“媽,您就別操心了,女兒的緣分還沒到呢!”她這樣說。
女大不由娘,母親也隻能搖搖頭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