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前輩。”柴問風躬身向前。上官菱左手覆於右掌掌心上,呼出一口氣說道:“天下毒術,萬變不離其宗。此毒少見,她功夫不深,尚能解除。但毒氣已免,劍傷還需要時間。”
柴問風攜起還在昏迷的小鈺,再度向其道謝:“前輩救命之恩,日後定當效犬馬之力。”
“日後?”上官菱輕蔑一笑,“老娘可沒時間等你那麼久。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現在?”雖然是出乎意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柴問風隻好靜下心來,“前輩請說吧。”
“將你師父人頭取來,放在我腳下。”
“鏗”的一聲,冰火相碰,柴問風已經將劍鋒刺向上官菱心口。上官菱似乎料到他會如此,腰挎的劍已然出鞘,以側鋒抵住了這猛烈的攻勢,還如有餘力般似笑非笑地看向年輕的對手。
柴問風青筋暴起,卻如何不能將劍鋒逼近半分。
杭州城的日光那般耀眼,落在兩人身旁,上官菱的俊俏麵龐被樹影遮了光,忽亮忽暗。突然她腳下陡然升起一股劍氣,將柴問風彈至一旁。
“你不懼我,那你怕不怕失去摯愛之人呢?”上官菱這般說著,右手從懷中取出一物,用手指撚著拿起。
“這是…趙妽的貼身玉環?”柴問風驚訝的睜大了雙眼,“你把她怎麼樣了。”
“無妨,你若幫我做了事,我自會讓她完整的回來。”
“如果你是說那件事,我做不到。”柴問風將臉扭到一邊,將青筋橫亙在她麵前。
“可以,今日我雖救你助你,以後更有無數種方式讓你痛苦,如我當年一般…”
上官菱冷笑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我已經失去了嬸娘,決計不能再失去師父。若是要我背出師門,你是妄想…”柴問風搖晃著將劍插進地麵,借著大地的頑固使自己勉強站穩。雖未受傷,身體卻難以平衡方向。
風雲突變,兩人耳邊都起了微風。上官菱猛地回頭。
“什麼?你說劉黎…死了?”
柴問風已許久沒有聽到有人叫出過嬸娘的名字,心下一怔,此刻更是茫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誰知上官菱卻大聲的笑了出來,“劉黎啊劉黎,是不是活下來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啊——”
柴問風再次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猛的將劍抽出,攻向上官菱,霎時間黃沙飛散,塵土飛揚。“你這惡婆娘,先是要我去做不義之事,現在又出言譏諷我的嬸娘,我決不容你!”
“哼,”上官菱單掌化氣,凝成一股刀氣向前劈去,“小子,不如先問問你的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