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氣裹挾著劇烈風力,如同劈開了兩人對峙間的空氣,柴問風迎了上去,卻被這凶惡刀氣攔住去路,無奈橫劍去擋,刀劍相碰,惹得劍身鏗哢作響。
而上官菱轉身又斜出一擊,柴問風躲閃不及,心中默念不好,卻眼見刀氣直劈麵門,毫無還手之力,不由得緊閉雙眼,抗拒卻無力。
眼前忽有一道白光閃過,這股淩冽的混沌之氣被甩至一邊。
這本是奪命刀氣,卻被橫空攔斷。柴問風死裏逃生,睜眼看去,上官菱也頗感意外,隻見橫於兩人之間的,竟是梁天笠。
“師…臭老頭。”柴問風壓不住不停起伏的胸脯。
梁天笠收劍入鞘,緩緩走向上官菱。
“上官,這麼多年,你還改不了濫殺無辜的毛病嗎?”
“你離開我之前,我真是如此嗎?”上官菱冷笑一聲,那雙沾染無數鮮血的手卻收入懷中。明明如刀尖般鋒利的眼神,此刻卻變得柔情無限,隻注視著朝她越來越近的梁天笠。
“那個女孩,你動不得。”梁天笠不急不緩的語氣,卻自帶著三分威嚴。“她不是尋常女子,你找錯人了。”
上官菱哈哈大笑:“這麼多年我什麼沒見過,你以為我來中原隻是因為這個麼?”
“對你的虧欠我自會彌補,不要遷怒於無辜的人。”梁天笠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然今天我也不會在這裏。”
杭州城外的柳葉微微顫動,上官菱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你且隨我來吧,我可不想在小鬼麵前失了麵子。”隨後騰身而起,柴問風見她要走,當即大喊道:“趙妽在哪?”
“就在這杭州城中,看是你快,還是那林家姊妹快…”聲音漸行漸遠,梁天笠也隨之而去。
柴問風心下明白,趙妽定是在探尋三派聖地的途中被發現,才落入了他人之手。不禁心生悔恨。但眼下小鈺傷重,隻得先行歇息。於是當即攜起小鈺,朝杭州城中走去。
走了些時,茫茫人海,自是無處追尋。柴問風突然想到上官菱所提到的林家姊妹,聽起來他們此時也在尋找趙妽,莫非趙妽知道他們不得不隱藏的秘密。
柴問風站在路中央,閉目凝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
為何林若梅會出手傷害小鈺,林若櫻又性情大變啟動機關想害死他們。一切的一切,或許隻有等小鈺蘇醒,才能略知一二。如今茫茫然尋找下去,倒像是浪費時間。
人群的嘈雜聲一如平常,各自有各自的歡喜哀愁。柴問風決定先帶小鈺去客棧休養,再問問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