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疼得齜牙咧嘴,已經哭了,正要求饒,卻被玉清施術堵住了嘴。
玉清轉過頭問藍無疑:“徒兒覺得應該如何?”
藍無疑也被嚇到了,但她沒有受玉清的威壓影響,很快反應過來朝著跪著的弟子喊:“給我師父道歉!”
玉清又轉回頭來看著那兩名弟子,似乎在等他們開口,可他們的嘴巴早就被玉清封上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不說?”玉清的聲音冰冷刺骨,嚇得兩名弟子止不住的顫抖,頭壓得低低的,生怕再觸怒她。
眾人均露出震驚的眼神,玉清做得也太明顯了。
玉清才不管其他人的目光,釋放出更強的威壓,兩位弟子的雙腿更是發出哢哢哢的脆響。
不多時,跪著的弟子的大腿裂開,滲出鮮血,碎掉的骨頭更是刺進肉裏,令他們痛不欲生。
偏偏嘴巴還被封住,想叫也叫不出來。
藥爐的弟子想直接轉過身不看,可他們不敢。
一旁的吳泓一直注視著那兩名弟子的腿,可他什麼也沒說。
是他們惹事在先,偏偏又惹到玉清頭上,而且就算天穹門的幾位尊主都來了,也不可能從玉清手下保住那兩人。
這天底下就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他歎了口氣,要怪就怪他們惹了最不該惹的人。
很快,那兩名弟子的兩條大腿都碎了,碎骨碎肉支撐不住身體,直接趴在地上。
一名弟子咬牙切齒,他的資質也算不錯,平日裏刻苦修煉,終於在收徒大典上如願以償成了天穹門的弟子。
可如今雙腿被廢,下半輩子八成也是個廢人。他恨透了玉清,瞪著眼睛怒視她,那冰冷的金瞳在他眼裏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族!
玉清與他對視,眼神依舊是淡淡的,但釋放的威壓卻越來越重,直到那弟子的眼球都被擠了出來,玉清才停下。
那弟子已經被壓得七竅流血,肋骨也碎了,整個人像張餅一樣攤在地上。
玉清抬腳退了一步,怕他身下漫出的血弄髒自己的腳。
“藍無疑,去藥爐看看,拿些藥回來,為師先回去了。”
“啊……是!”
藍無疑的那個木墜子有玉清的靈氣,即使玉清不刻意避開她,玉清的威壓並未令她感到不適。
藍無疑跑去找藥爐的弟子,可他們都像被定住一樣一動不動,全都跪在地上瞪大著眼睛盯著玉清和地上的死掉的弟子。
在場的所有弟子,包括吳泓都被玉清的威壓影響到了。吳泓最快回神,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他趕緊看了玉清的狀態,發現她並沒有走火入魔,便鬆了口氣。
“咳!”吳泓重重地咳了一聲,聲音注入了真氣,把弟子們都震醒了。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否則由尊主親自處罰!”
弟子們哪敢吱聲?他們都聽得出來吳泓這話裏的意思:若是日後再出這種事,尊主們想怎麼罰都可以。
這下整個天穹門都知道了,玉清是絕對惹不得的,藍無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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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無疑笑著道:“世人皆知的冰麵仙尊,待我卻是極好的,教我修煉,替我討劍,怕我孤單還總是陪我吃飯。”
“師父,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
“真的嗎?”玉清看她,像個求知的孩子。
藍無疑大膽地挽上玉清的胳膊,道:“千真萬確,師父不必顧及旁人的眼光。”
“因為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師父。”
玉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睛望得是更遠的地方,半晌,轉過頭看著藍無疑,淺淺笑道:“我想吃麵。”
藍無疑也跟著笑了,故意學著店小二的腔調道:“好嘞,一碗蟹黃海鮮麵!”
二人並肩在油紙傘下,青衣挽著白衣,與她說著今日山下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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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過了熱乎乎的麵條,都回到各自房裏休息。
玉清在自己房裏打坐,想起前頭吃的那碗麵,裏麵放的魚蝦下鍋時還是活的。
徒兒越發懂事了,自己這個做師父的還不知該如何是好……
藍無疑躺在床上,一隻手在被子外摩挲著那個靈木墜子。墜子隻有一節手指大,輕輕一握便藏得誰也看不見,包括玉清。
因為經常去取茶,又是玉清的徒弟,一來二去,藍無疑就跟吳泓熟了起來。
有一次吳泓唉聲歎氣後對她說,那靈木可是他從靈淵裏費勁千辛萬苦才帶出來的,已經養了好些年,玉清說劈就劈,可把他心疼壞了。
那靈木雖然是植物,卻比金剛石要硬,而且還可以儲存靈氣。
藍無疑後來才知道這是何其珍貴的東西,玉清二話不說便贈給她作拜師禮。
這三年裏,藍無疑每夜睡覺時都得感受著那股清冷的靈氣,才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