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麵上是在同吳泓他們聊天,其實是在看那安安靜靜坐著的小師妹。
玉清跟他們幾個師兄師姐都差了百來歲,倒二小的冥塵也比她大了半百,青璿待她的樣子,比起師父,更像是爺爺。所以在他們眼裏,玉清就是個小孩子,所以青璿和他們都寵她寵得不得了。
玉清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可今年青璿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她左顧右盼,還是悄悄嚐了一口,結果就開始發愣,愣了好一會之後又端起酒杯,一口氣全喝了,然後又去抓酒壺倒酒。喝了好一會後,發現酒壺已經空了,便拿著酒杯去其他人那裏討酒喝。
玉清麵色如常,眾人還以為吃了團圓飯,這冰冰冷冷的小師妹也有些人情味了,紛紛把酒都給了她。
隻有常樂不為所動,她在玉清喝完最後一點酒後道:“你們都沒發現她喝醉了嗎?”
眾人紛紛轉頭看玉清,那人麵上還是和平常一樣冷,臉不紅心不跳的,隻是一直舉著酒壺,可那酒壺已經半天倒不出酒了。
玉清掃了一圈,發現隻有常樂杯中還有酒,便走過去要拿,常樂自然是不給的,還說:“你喝多了。”
玉清皺了皺眉,道:“我沒有。”逗得眾人大笑起來。
然後,玉清就在常樂身邊坐下,伸過頭露出舌頭,貓兒似的舔她杯中的酒。
眾人看到此景,紛紛轉過頭去,玉清年紀小好麵子,若是知道自己醉酒的模樣都被看了去,指不定要被她怎麼修理。
常樂更是哭笑不得,又不敢把酒杯拿開,生怕這位祖宗不高興了,會把她直接凍到年後。
.
玉清喝完就說累了,要回房睡覺,從方桌到寢宮那幾步路足足走了一刻鍾,還是被藍無疑攙著走的。
藍無疑把玉清放下後鬆了一口氣,正打算回去收拾殘局,被玉清叫住:“藍無疑。”
“師父,怎麼了?”
玉清閉了閉眼,道:“不許告訴別人。”
醉成這副樣子還要顧及自己的臉麵,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走路走得東倒西歪,害得她好辛苦。
藍無疑笑笑,故意逗她:“那我這一路扶著師父過來,多要些封口費不過分吧?”
玉清不說話了,低頭思索片刻,她伸出雙臂,一副討抱的樣子,藍無疑沒看懂,玉清又用手招了招。
藍無疑疑惑地走過去,玉清便抱了她,抱完後藍無疑退出來,頓時目瞪口呆。
玉清笑了,有些得意道:“如何?”
玉清頭上突然多出了兩隻小巧可愛的耳朵,身後細長的白色貓尾豎得老高,跟著主人愉悅地擺了擺。
“師父!”藍無疑的臉紅得簡直能滴血,趕緊跑了出去。
玉清還笑著,總算是在徒弟麵前扳回一城,慶幸自己找殷憐學了這個小法術。
她等了一會兒,不見藍無疑回來,隻當她忙著去收拾桌子了,倒頭便睡,害得後來端著醒酒湯的藍無疑十分無奈。
.
飛燕宗
掠風跪在掌門殿前,身上華貴的袍子已經被換成普通的弟子服,仿佛也將他作為飛燕宗掌門的關門弟子的驕傲也換走了。
他的雙手撐在地上不停地顫抖,雙腿也已經失去了知覺。
不知又過了多久,霍元終於從殿內出來,他略過地上跪著的掠風,隻丟下一句話:“用不好銀海,你也沒有活著的價值。”
怒火與不甘衝得掠風腦袋發懵,耳邊也什麼都聽不清,嗡嗡嗡的,掠風抽搐兩下,直接倒了下去,身子砸在堅硬的石磚上,卻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霍掌門也不必如此動怒。”男人蹲下,給掠風喂了清心丹。
霍元道:“還不是你說把銀河給他,他就必勝無疑?”
“主上臨時改了主意。現在你隻要操心他的飛燕決,並把他送入靈淵即可。”
“那到底什麼時候……”
“主上說了,時機未到。”說罷,男人便禦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