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湛台卻邪即將陷入重重危機的時刻,軒轅命狼親自進入錦柳館與南部清竹麵談,南部清竹此時儼然勝券在握,態度自然是極度傲慢,而出乎他的意料,軒轅命狼沒有顯示出他想象中的低聲下氣,反而是神態自若,仿佛這次是來勸降南部清竹一樣。這倒讓南部清竹有點惱火了。“軒轅命狼。”南部清竹甕聲甕氣的直呼其名,“你來可是要和談?”“正是,”軒轅命狼笑著說道,“南部長老真是老當益壯,名震西陸的雨前第一勇士,我來這裏一來是探問老將軍身體安康,二來是為了商議兩家罷兵之事。老將軍與諸位大人因一點誤會導致與我家家主刀兵相見,實在是我方有解釋不清的過失,今軒轅命狼前來是代我家家主致歉。希望老將軍及各位大人在膳台久治大軍壓境的情況下,能與我家家主同心協力,共度難關。”南部清竹勃然大怒,“小子無禮太甚!屢次三番的算計我,如今大難臨頭,才知道向我求助,是不是太晚了!你且退下,告訴你家的湛台卻邪,我誓要與他決出個高下,然後在和膳台久治老兒決一死戰!”
軒轅命狼神態自若的退了下去,南部清竹也一臉得意的回到居所,看見了女兒南部玲瓏,便十分得意的向她講述了過程了,南部玲瓏聽了之後,並沒有十分高興,卻告訴南部清竹說:“父親性格太過急躁,這件事情恐怕處理的不妥當。”南部清竹大惑不解,“我怎麼處理的不妥當了。”
“父親大人,家事、國事,哪個為先?”
“當然是國事為先。“
“這便是了,父親生氣不肯和談的原因原本不過是因為父親認為自己家名受損,然而因此任由膳台久治攻擊我國領土,父親因私廢公,雖然逞一時之快,最終恐怕還是要大難臨頭,膳台久治豈是可以商談之人?隻怕父親鬥他不過反而要被天下人恥笑您不識時務。更何況現在這錦柳館並非固若金湯,父親就算堅守也不過最終換個和湛台卻邪同歸於盡的下場而已,何必苦苦堅持呢?“
這個時候南部清竹恍然大悟,但是,如果自己現在又改變了之前的說法,卻又有口是心非的嫌疑,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卻有另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這個時候,朝廷的任命詔書奉旨使及隨從二十人到了錦柳館外五裏的地方,原來,在吞並山陽縣不久,軒轅命狼便私下裏以湛台卻邪的名義給朝廷獻上貢品,雨前州素來被認為是蠻荒貧瘠之地,此次獻禮也就被當做個玩笑,但是自己的小朝廷終究被人認可了,不得不說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於是天狼封胥笑著收下了貢品,連天羽王都未通知,便任命湛台卻邪為雨前州統製,總管雨前兵馬糧草及政事,反正也是個偏遠之地,實在對自己沒什麼影響,也就無所謂了。這一下,倒是膳台久治尷尬的很了,因為這樣一個變動等於說雨前統製由已經敗亡了的下關家轉給了湛台卻邪,自己在名義上也就成了湛台卻邪的部下,膳台久治這個自詡智絕雨前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輸給了軒轅命狼,不得不暫時收兵。
南部清竹也借此機會,和湛台卻邪達成和睦,雙方在棲鳳寺見麵,隻有兩個人會麵,由於棲鳳寺處於一座山峰上,隻有一條路直通上下,便於密談,雙方短暫見麵後就達成和睦,所以,沒人知道這兩人談了些什麼,隻知道,當他們出來之後,南部清竹依舊是長老,但是,表示願意服從湛台卻邪的命令,而湛台卻邪依舊維護南部家的榮耀,與日月並老。
商談後,湛台卻邪帶兵二百人迎接奉旨使,款待宴席設在南部寓所,為了給奉旨使留下好印象,軒轅命狼沒少花費心思,獻給奉旨使唐絹六十匹,銀一百兩,金二十兩。送給隨從每人銀二十兩,金二兩。並獻上雨前美女五人,陪奉旨使遊玩棲鳳山三日,一應車馬均由當地承擔,連負責奉旨使安全的十名步兵都配了馬匹,並在棲鳳山多備酒食,花費之大,應酬之盡心,用奉旨使的話說“連唐皇來了也會滿意。”到了第四天,在重新修繕完的錦柳館大門前,湛台卻邪跪在黃土台上,接了天羽王的諭旨。
“天羽仁治以來,刀兵四動,天下紛紛,生靈塗炭,雨前雖為偏遠之地,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無時無刻不心憂之,思念之,而下關慶三無能,致兵敗身死,使雨前百姓為兵戎所苦,幸得湛台卻邪,能斬凶獸,平戎火,今冊封湛台卻邪為雨前州統製,望汝再舉刀槍時,能為朕守一方太平,勿要失朕及天下蒼生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