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著南多的光頭,見到頭跑了,也沒命的跟著跑了。
可憐兩個被打倒的家夥倒在地上翻滾呻吟。
“好了好了,你們起來快滾,沒把你們打那麼嚴重。早知道我就一拳直接勾在你下巴上,讓你在這躺一天了。”天佑手下留了情,他不想傷了他們。在斯拉城,比糧食還短缺的就是藥品。一旦生病受傷,就是跟死神預約了。
兩個家夥這才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
天佑扶起南多:“沒受傷吧?”
南多搖頭:“沒有。天佑哥哥,你來的真是時候。”
天佑為南多拍去了身上的灰塵:“以後每周一領救濟,一定要記得等我。知道嗎?”
“幹媽的咳嗽還好嗎?”天佑牽著南多的手往回去的路上走,邊問南多母親的健康情況。
南多喪氣地搖搖頭。
天佑也是一個很苦的孩子。他的家人在那場桔色風暴裏被暴亂的人群活活燒死了。他的雙親,他的兩個不到十歲的弟妹。因為天佑在一家泰拳館裏學習泰拳的原因,他避過了那一劫。然後,他輾轉到了邊境,跟著逃亡的人們踏上了前往中國的路程。那是一條同樣充滿血淚的道路,他們要穿過大片的亞熱帶叢林,無數的逃亡者因為病餓,中毒,蛇蟲猛獸而倒在逃亡的路上再也沒有醒來,變成了一堆地白骨。天佑因為饑餓而奄奄一息。幾乎所有的人都掩著鼻子從這個全身爬滿蚊蟲螞蝗的身軀旁走過。他幾乎是用盡最後力氣擺動了一下手臂引起了南多媽媽的注意。南多媽媽牽著南多的手,在這個肮髒的軀體旁站立了一小會。還是忍不住將不多的幹糧送到了天佑的嘴裏,並且用肥皂水為他清洗了全身,之後,又為他的全身搽了驅毒藥水。
天佑就這樣起死回生,跟著南多媽媽走到了斯拉城。領取到了難民證。
他管南多媽媽叫幹媽。把南多母子當做自己的最親的人看待。
路上,南多對天佑說:“哥,我想跟你學拳。”
“不行。我答應過幹媽,不能教你拳術。”天佑回答的很幹脆。
“求你了,哥,你偷偷教我。”南多哀求道。
“南多,為什麼要學拳,告訴我。”
“我學了拳就可以不被人家欺負了。”南多一臉神往的樣子。
“傻瓜,拳術沒你想的那麼有用。是人都會被欺負。你要聽幹媽的話。懂了嗎。”
“不懂。你們為什麼都不許我學拳。”南多不滿的小聲嘀咕。“我學了拳,參加拳賽,還能賺到錢給媽買藥呢。”
南多家住在斯拉城的東22區。斯拉城中央是行政與商務區,是不允許難民居住的。難民居住區被簡單的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區。然後每一個區又被劃分為若幹小區,被以數字命名。
難民們基本上都住帳蓬。他們沒有錢去修建房子,為保護環境也不允許他們大量砍伐樹木建造木房。回到家,南多的媽媽正在帳蓬外挖出來的簡易爐灶旁等米回來做飯。
“媽。”
“幹媽。”
南多媽媽一手支著腰站起來,接過南多的米袋:“喲,天佑也來了。”
天佑因為事實上不與南多是一家人,他被分配到了西區居住。其實他覺得這樣也好。因為南多媽媽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是非常反對暴力的。特別是經曆了“橙盟風暴”,這個可憐的女人一直以為都是暴力毀了他們的國家,毀了他們的家園。她更加反感暴力。所以,她非常反對天佑學習拳術。
天佑將自己的領的米也遞給南多媽媽:“幹媽,我今天在這裏吃飯。這袋米你拿著,南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一兩米哪裏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