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兒讓侍從都滾的遠遠的,亭子四周又圍了屏風,讓她更加的肆無忌憚,她在喂荔枝肉的時候十分壞心眼的用抹了染了蔻丹的手指去剮蹭他的上顎,見他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冷淡,李裹兒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她把手指縮了回去,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於是一個起身,大膽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俯身去吻他。此時他嘴裏還咬著那瓣橘子沒咽下去。李裹兒乘勝追擊,立馬把他嘴裏的橘瓣卷到了自己的口中,甚至還咬破了橘瓣把裏麵的水給吸走,又把幹癟的橘瓣還給了他。
流光被郡主大膽的舉動給震住了,他心裏很不舒服。
他從小是守著郡主長大的,她的一舉一動他再熟悉不過,可是他不能理解郡主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竟能正定自若的與一個奴才做這樣親密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明明昨日之前,他們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郡主還給他的橘瓣他不敢不接,怕郡主又想著法子折磨他,流光隻能悶悶的把橘瓣給吞到肚中。
李裹兒對他的順從非常滿意,才堪堪放下了繼續捉弄他的心思,繼續伸出染了蔻丹的手指,輕鬆的撫著剛才胡渣刮的她臉疼的上顎。她像是可憐他,又像是在安撫他。
雖然他並不需要,也不喜歡。
“吃飽了嗎?”她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軟軟的靠在他懷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那裏麵充斥挑逗和欲望。
“恩。”
就在李裹兒想繼續逗他的時候,身後不合時宜的傳來了腳步聲。她欣欣然從他身上起來。理了理衣裙又坐回剛才的石凳上,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佯裝著繼續吃早膳。
隨後她眼神幽怨的瞥了眼流光,流光會意,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郡主身旁。
李裹兒心裏暗罵,好你個流光,看本宮今後怎麼折磨你。
下一秒,一個畏畏縮縮的宮女跪在了郡主麵前。
李裹兒怒聲道,“何事?”
“王嬤嬤請郡主到上書房讀書。”宮女低著頭解釋道。
“哼,說的好聽,讀書?不過是讀些個勞什子的婦德!有什麼可讀的?”
“那郡主還去嗎?”
“哼,午睡後再去。”李裹兒心煩的很,可王嬤嬤是母親韋氏特別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她一直看著她長大,不能不給麵子,否則涼了她的心,她去母親麵前告狀,又要挨母親的罵。
宮女離開後,李裹兒直接趴在石桌上聽鳥叫和蟬鳴,她打小被伺候著長大,無論去到哪,身邊總是圍著一大堆宮女太監,烏拉拉一大批人,越覺得悶的厲害。從小被束縛在宮裏,雖不缺吃穿,卻像隻被人豢養的金絲雀。
她越發的渴望自由,渴望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沒人打擾。
除非有事傳喚,否則她身邊一般不會有特別信任的宮女太監,上位者永遠高處不勝寒。
如果沒有看到那對野鴛鴦,她是習慣了宮裏這種枯燥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