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知道嗎?我娘家主母多次在別家宴席上談論起你,說你故意接近崔鐸,好不要臉。”
崔時錦言罷,拍了拍手,春分捧著一個沉甸甸的木匣走了進來。
陳若意看到那個木匣,眼中露出驚慌。
崔時錦將木匣打開,放到趙郡主旁邊的案幾上。
“這裏麵的首飾,皆是崔鐸所送。”
崔鐸真舍得花銀子,出手如此闊綽,對陳若意定是上過心的。
趙郡主眉頭微皺,狐疑地看向崔時錦:“你怎麼知道是他送的?”
“今日在廟裏時崔鐸親口所說,我料到表姑娘走投無路時定會攀咬我,便讓春分將這些東西拿了過來。”
崔時錦跪了下來,言辭誠懇。
“我自作主張,請郡主贖罪,隻是涉及崔家,郡主和表姑娘必會對我生疑,我隻想自證清白。”
趙郡主看著木匣裏滿滿當當的首飾,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且都不是她賞給陳若意的。
以陳若意的財力,根本買不起這些。
“若意啊,你雖是寄住在我府裏,但我從未讓你缺吃少穿,月銀相比別府千金,隻多不少,還有各種賞賜,你為何要……”
“姨母,那不是我的,我從未見過,一定是她和崔鐸聯手陷害我!”
陳若意指著崔時錦,嬌媚的麵容變得扭曲猙獰。
崔時錦平靜如常,陳若意就像即將跌落深淵之人,瘋狂揮舞雙手,隨意攀扯。
“這些首飾大多出自樓外樓,表姑娘買了這麼多,裏麵的夥計肯定記得你,要不叫來對質?”
“夠了!”趙郡主怒斥一聲,“嚴媽媽,命人將她送回陳家。”
陳若意大驚失色,撲到趙郡主腳下,抱住她的腿,泣不成聲。
“不要!姨母,不可以,不可以啊,他們已經和我斷絕關係,不會管我的。”
“看在娘親的份上,姨母救救若意吧,若意真的冤枉啊。”
趙郡主恨鐵不成鋼,一把推開她。
“你還敢喊冤,若非你撩撥了崔鐸,他怎有機會做出那種事?”
“這都是陰謀,是崔時錦一手設計的,刺客是她的人,車夫是她的人,崔鐸也是她引去的。”
陳若意癱坐在地上,嗓子都哭啞了。
崔時錦站得累了,便自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輕輕捶打酸麻的腿。
“表姑娘真是看得起我,退一萬步講,若我真有這種本事,為何要這般害你?於我有何好處?”
木已成舟,陳若意與其緊咬著她不放,還不如想想退路。
陳家莫說管她了,那陳夫人斷斷不會讓她進陳府大門。
陳若意雙手撐地,怒視崔時錦:“因為崔鐸一直想得到我,你是他妹妹,當然會幫他。”
“看來表姑娘一定要將這髒水往我身上潑了,那便報官吧,我現在就去擊鼓鳴冤,正好讓他們追查刺客和車夫。”
崔時錦一臉坦然地站起身,理了理衣襟。
趙郡主疲憊地扶著額頭,不悅道:“你坐下,不要再給我添堵了。”
一個婢女走進來,低聲道:“侯爺來了,還帶著十幾個侍衛,押了幽蘅院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