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在無他話,劉一等人快馬催鞭,饒了一個大圈子從隊伍後回歸,並未引起任何人懷疑,也正如劉真所想,劉一在聽完其餘武子的話之後,也做出一番戲,將其餘武子感動的痛哭流涕。
趕了幾日,至冀州境內,此一時,穎川之內黃巾賊子十幾萬,雖然都是些烏合之眾,也許有些連武器都沒有,但畢竟是數量多,若是碰上,少不得要被蟻多咬死象,劉真便使了兵馬,饒路而行,至穎川邊境紮下人馬。
此處乃是廣宗與穎川之間,待兵馬停頓妥當,劉真開始認真的安置人馬,使了三百騎兵出動,分散而行,兩兩之間不可相隔過甚,但見有大股頹散黃巾賊子,便喊話傳遞躲避不戰,主要是看準黃巾賊麵目,隻若有張梁、張寶二人,便急速回報。
劉真又使人做了一麵大紅旗子交與劉二,命他帶上些人去就近高處,但若見有小股賊兵,連朝那個方向揮旗三下,若是賊兵勢眾,便將旗子直直豎立。
這些布置妥當,劉真又將劉一與王德叫進營帳,自有薄案將此處簡易地形圖送來,王德與劉一自然都知道將兵馬布置在此處的原因,想那皇甫嵩、朱俊二人兵馬強壯,又有謀略,張粱張寶必敗,如今諸路兵馬討黃巾賊,張梁張寶兵敗,隻能去廣宗尋張角。
待劉真將地形圖展開之後,王德搖扇不語,劉一輕笑撇嘴,瞧的劉真好生鬱悶道:“你二人,總不喜動腦,我卻也不管,隻安心做我少主便是。五千人馬,你二人各半部,張梁張寶不從此處走便罷,若是從此處走,你二人卻建不得功,我定不饒。”
王德與劉一對視一眼,抿然一笑,心有靈犀的同時伸出食指,點在地圖之上,卻又各不相同,劉真瞧著二人所點之處,哈哈一笑道:“令符再此,何時用兵你二人自行酌量便是。”
王德與劉一接過令符,轉身離去,劉真又將二人所點之處看了一看,連連點頭,此二處,一為雙山夾路,一為過河長橋,都是阻敵的好地方。穎川至廣宗,自是有大路朝天,不過那張梁張寶若是敗了,定不敢從大路行,這兩處便成了畢經之地。
如此在這裏侯了三五日,遊散的騎兵齊齊回報,有賊兵陸續閑散而過,劉真知張梁張寶定是吃了敗仗,準擬去廣宗與張角碰麵,便將劉一王德又喚入帳中,叮囑萬分之後,使二人帶兵而去。
黃巾兵勇,多為步行,劉真跨下青雷也是神速,自是不怕被黃巾兵勇擒住,將護衛交與劉二後,催馬獨自行開,劉二自是不依,卻被劉真三五言語說退,隻得領護衛在高處尋望。
卻說劉真,策馬行梭一陣,但見這本來沒什麼人跡的路上多出了許多的行人,身上總有突起,自是一些膽小的黃巾賊為求穩妥,摘了黃巾,藏了兵器。黃巾兵勇本都是鄉民出身,如此一弄,與尋常鄉民一般無二,劉真也不去找那麻煩,但若這些人中有見劉真馬竣甲鮮,想要加害於他的,都死在了劉真的槍下。
如此行了一陣,劉真也感無趣,正欲催馬去王德那裏看看王德如何布陣時,路上又多出一簇人,約有百十人,這些人也是與尋常鄉民並無二樣,隻是放到劉真眼中一看,便知這簇人,必定有小頭目之類的人物,若不然,也不會簇擁到一起,更是有近半數人湊的分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