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一直忙於各種事務,也沒時間多關呂布,他的事情基本都是交給陶成負責,聽報告說呂布幾乎白天黑夜和那些女子交歡。按楊飛的想法和預計,以這樣的頻率即使鐵人也早都軟了,沒想到今天借大校為名順便檢查一下效果,發現呂布不僅麵色紅潤,對,應該是潮紅,而且身板好象還挺硬朗,沒有他設想的連馬都騎不了的樣子。看來如果不是陶成這家夥沒認真做事,就是呂布身體超強。
不過雖然人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好歹呂布今年也四十四歲了,按照漢代一般人五六十的壽命推算,呂布現在雖然不能說日薄西山,應該也走下坡路了,怎麼還如此硬朗。楊飛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索性不想,回頭把陶成喊來問問,實在不行就下毒吧。
楊飛胡思亂想之間,隊伍已經離開了晉陽十幾裏路,再拐個彎,走出前麵這片山林,再走半個時辰就到晉陽大營了。突然楊飛聽見熟悉的“嗒嗒”的響聲,作為久經戰陣的人,他如何不知道這是強弩弩機發射的聲音,不及思考,下意識的伏下身子貼在馬頸上。隨即就聽見“颼颼颼颼”快箭破空的聲音,見自己左側的幾個近衛被弩矢射中,慘呼連連掉下馬背。
楊飛和侍衛親兵以及隨從文武一看都是大怒,許多人隨即取出弓箭對著襲擊的方向放箭。隨從楊飛一起去大校場的主要是政務院和督察院的官吏,軍務院的主要官員大多已經提前到大校場去安排大校事宜,即使如此,隨從官吏中還是有不少射箭好手,特別是楊飛親兵營的騎兵許多來自匈奴騎士,精於騎射,立即就射下了幾個躲在樹上偷襲的刺客。
而專門負責侍衛之職的一百五十名近衛在史阿,朱寓(白波力士,楊飛剿滅白波時因徐晃推薦加入楊飛親兵營,後隨楊芳在河東屯田,屯田兵取消後重新回到親兵營,因為臂力過人,忠勇可嘉得到楊飛賞識而成為近衛首領之一。),徐敏(汝南劍客,史阿的故人,在河東時由於史阿的推薦下加入近衛,後在上黨會戰中曾舍命救過楊飛,因此得到重用,和史阿,朱寓一起統率近衛,並蒙楊飛賞賜烏龍甲。)趕緊指揮一百五十名近衛將楊飛從馬上扶了下來,撐起盾牌裏三層外三層的護了個嚴實,卻見楊飛揮起馬鞭對著過來準備扶自己下馬的近衛手上輕輕敲了一下,喝道:
“亂什麼?趕緊派人把刺客給我抓過來!”
眾隨行文武見楊飛鎮定盛怒如斯,也從驚慌中恢複過來。
楊飛親兵營統領彌且不真大怒,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堂堂的並州之主,還好沒有得手,否則不僅自己腦袋難保,就是死了也沒有麵子。楊飛親兵剛開始還有些混亂,不過畢竟是百戰精銳,很快就從驚愕中恢複過來,個個都如同彌且不真一樣胸中大怒,心道這些個刺客也實在囂張,實在目中無人。
“混帳,好生保護眾文武大臣!”
“是,是!”史阿等雖然滿口答應,但還是首先把楊飛保護好,然後才派人去命令親兵營保護大臣,自己則根本就不分人。這樣當然不能怪他們,因為根據軍法,楊飛如果出了事,這些個近衛都性命難保。至於那些大臣出事,那是追究他們隨身親兵的責任。
卻說當彌且不真等慌忙保護楊飛和眾文武的時候,樹林又連續射來十幾支箭,將在弛道上亂成一團的眾人射死射傷好幾個。彌且不真一看,胸中窩火,衝隨行的親兵營隊史喝罵:
“劉大眼,高雄,你們他娘的慌什麼?趕緊帶你的人給我進林子搜。”
這兩個隊史也是一肚子火,得了將令,一聲令下,指揮麾下下了馬,牽著狗,亂哄哄的進了樹林。又聽見幾聲慘叫,有幾個親兵又被射中了。不過好在沒有箭再射出,彌且乘機指揮人馬繞道樹林後麵進行包抄。
按過親兵搜索刺客不提,卻說隨行的太原太守賈衢和郡尉胡遵翻身下馬,跪倒在楊飛馬前,稟道:
“屬下失職,治安不靖,死罪死罪,請使君治罪!“
“起來吧!“
楊飛冷冷喝令,二人臉色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隻能暗叫倒黴。心裏當然知道這是楊飛逼迫豪強如實上報田畝人口,上繳兵器甲兵,拆毀壁壘惹的禍,自從楊飛頒布了嚴厲的審田料民,收兵編伍的命令後,引起了並州豪強極大的反感,特別是與高幹在位時的優容政策相比,更加難以接受。剛開始許多人家還是發發牢騷,當各縣官吏在政務院的督促下開始統計田畝人口,收繳兵器時並州豪強的怒火爆發了。以狼孟豪強田鳳為首,太原,上黨,西河各郡都發生了程度不同的毆打殺害縣吏的現象,最嚴重的是田鳳等少數豪強還以壁壘為依托公然造反,甚至攻殺官府。
一段時間裏很多人都以為局勢難以控製,楊飛政權快要垮台了,但對於經過河東那樣兩麵夾擊,四麵楚歌,強敵入境危難局麵的楊飛及其部下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不過小菜一碟。在楊飛派出徐晃,龐德,李奇,高覽等四營兵馬出動平叛後,不過半個月,所有的動亂都被鎮壓下去。那些號稱北地豪傑,一時之選的土豹子終於在頭顱落地之前明白了一個道理:楊飛就是楊飛,他不是張懿,更不是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