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菘的筆記很精簡,每節她落下的課記了知識點和重點的概念,他的字跡雖然連筆但看著還算挺舒服的。
看完紙條後,她喝了口水整理一下腦子,拿出張空白的草稿紙,在上麵仔仔細細寫出了解題思路。
又量了體溫,腦袋沒有之前那麼重,體溫也沒有之前那麼高了,小時候發燒總會說胡話,現在頭腦有點理智了應該不會。
早上七點半有學生會的同學來送餐,那人戴著口罩,但看著很麵熟。
她拜托同學順便把那張草稿紙給蔣,學生會的同學拿著那張草稿紙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蔣澤菘踩著上課鈴進來前習慣性從窗外往裏看,但是很遺憾,一向不會遲到的同桌明顯沒有康複。
他又悶悶不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著這無聊的一天應該幹點什麼好。
轉頭時注意到桌麵上的那張紙,帶著期待和興奮打開,果然是她。
她署名還用了祁楚塵給她設計的符號,一朵白雲上有一對鹿角,雲朵裏麵還有表情,很別致可愛。
同桌寫的步驟比答案解析還詳細,知識點和公式都用紅筆標出來了。
“咦?小鹿同學回來了嗎?”
天天伸長脖子盼她回來的可不止蔣澤菘一個,還有一個天天裝作“不經意”路過最後一桌,其實自己坐在第一桌的何煥渝。
“沒有,她說估計自己回不來了。”
就是欺負他不能湊近來看紙條,在身後隻看到了鹿芸譯寫出來的解題過程,看不到她最後一行寫了一串小小的話:
“精神無礙,無需掛念,感謝筆記,好好學習。”
果然,當天晚上的數學測試鹿芸譯戴著口罩,喉嚨還在冒煙咳嗽,但還是回來了。
“同桌,你就這麼害怕輸給我?”
她回來某人並不意外,今天中午睡覺時夢到她因為考不了試急哭了,他驚醒後再也沒能入睡。
她想贏就讓她贏嘛。
鹿芸譯在整理這幾天新發的試卷,瞥了他一眼,輕聲回句“嗯”,喝了口水繼續做自己的事。
見她還是那麼高冷,趁著老師沒來,他飛速去打水。
測試時,其實蔣澤菘有身高優勢,他看得見同桌的試卷,見她有幾道題停頓了好久。
手一直在扣頭,抓頭發,草稿紙上畫了又劃。
鹿芸譯在打下課鈴收卷時才停筆,身邊傳來一聲輕笑,她順著聲音望去,蔣澤菘津津有味看著一本漫畫書。
這家夥,她還以為他主動問問題是積極向上迷途知返了,真是虧她還發燒時黑燈瞎火給他寫了十分鍾的解析。
鹿芸譯悶聲悶氣去收了卷給數學老師改,一個小時後數學老師批好後她率先看了蔣澤菘的成績。
135?這麼高嗎?見他卷子後麵大題挺白啊?
自己的143,比他高一點,但是自己用時比他多……
“嘖,這題太難了,我都輸了,同桌你跟我講講唄。”
蔣澤菘裝作苦惱看著成績,把試卷翻到幾個大題鋪在她麵前。
“咳咳,你可以去問何煥渝,就是那個班長,咳咳,他成績也挺好。”
雖然說何煥渝煩是煩了點,但成績都在年級排名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