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夜晚裏,男主角也因夢魘驚醒了。
夢裏麵,蔣澤菘如往常到達教室,剛推開後門,眼前一亮。
同桌用銀簪盤起頭發,一襲淡藍色流光的長裙,搭配一個黑色的披肩,如同清冷優雅的千金。
蔣澤菘強裝淡定,僵硬和她道早上好後,坐在位置上,思緒卻飛到了九霄雲外。
或許是被氣質所吸引,他挺直了腰板,偷偷斜過眼球去看身邊的人。
這個視角所觀察到的,便是她足夠養魚的鎖骨。
她太瘦了?該不會是營養不良吧?正常人這身高應該一百二十斤吧?她有正常體重嗎?
大腦正在運轉,蔣澤菘的手卻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一雙銀紫色的高跟鞋。
綁帶上鑲嵌著幾顆星星垂下,透明的材質經過光線的折射,星星點點。這雙鞋仿佛從神秘古堡藏寶箱中誕生的珍品,展現純淨與高雅的氣質。
他單膝跪在鹿芸譯的裙擺旁,她輕輕把腳放在他的手掌上,顯得那雙白皙的腳格外嬌小。
小心翼翼為她穿好兩隻鞋子,剛想扶她起身,指尖快要相互碰撞時,鬧鍾響了。
蔣澤菘迷茫坐起身,按按眼眶周圍的穴位。
原來,隻是個夢啊……嗬,這夢還挺真的。
果然,有的人啊,日有所見便會夜有所夢。
蔣澤菘一如既往踩點進教室,鹿芸譯正在梳頭發,微微偏頭對他道:
“早。”
“早啊。”
這個問候,又讓他想起來夜裏的夢。
他從外套內側的口袋裏掏出用體溫保暖的早餐推到她桌麵,他知道她習慣早操後才買早餐吃,即使這是她昨天隨口一提的要求,他自然也要滿足。
鹿芸譯本來要給頭發紮上皮筋了,從手腕上咬下皮筋,看到推過來的早餐,嘴裏叼著皮筋看向他,一愣一愣的模樣。
那人沒有解釋,反而從他自己的筆筒挑出一根沒有削過的鉛筆遞上前:
“你把頭發盤起來更好看,試一下。”
女孩更疑惑了,皮筋又套回手腕上,接過那根鉛筆,有些生疏地用鉛筆把頭發從後往前繞,再往後一插,雖然有零零碎碎的散發,但總算是能盤起來。
蔣澤菘出賣“色相”去問前桌的女生借來鏡子,擺在她的桌麵上,忍不住和她打趣:
“妖精,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哦?那我原形是什麼?”
鏡子中的人含笑看他,就算身著素樸的藍白色搭配的校服,頭發盤起來後她顯得更加淡雅溫柔。
“嘶……”
蔣澤菘怕自己看愣了神,趕忙別過臉去,兩根手指捏住下巴,垂眸,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白骨精吧。”
“嗯?為何?”
還以為他想半天,能說出什麼狐狸精吹彩虹屁誇一下自己,結果就想出個白骨精。
“可以打三次,也就是說有三條命,挺適合你的。”
?????
鹿芸譯滿腦袋的問號,這是什麼邏輯關係?有什麼關聯嗎?
她不認同,環胸歪著頭反駁:
“那貓還有九條命呢。”
確實,你確實挺像貓妖的。
蔣澤菘心裏默默回答,到嘴上的話又是另外一句:
“那就烏龜精吧,至少一條命能活得久一點。”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鹿芸譯給他翻了個白眼便跟上早讀了,這麼幼稚又無邏輯的拌嘴,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