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活動後連續幾天,學校裏有不少同學發燒請假回家,不到一周時間,三個年級的師生加起來不過兩千人。
鹿芸譯特地感謝了小何老師在給大家每人發了醫用酒精和洗手液,口罩一係列防護套裝,現在他們班的人數全校最齊全。
有的班甚至全部因病請假,連燈都黑了。
不過,因為這個疫情的大爆發,多數老師不能來上課,一些班同學們自己在教室玩狼人殺,真心話大冒險,紙牌,有的甚至連麻將都自製出來了。
學校采取了封校的措施,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出不去。
一周後便通知學生們收拾東西回家,也不明確什麼時間再返校。
緊接著又有取消期末考的消息,相當於提前一個月放了寒假。
鹿芸譯悶悶不樂地收拾書包,完全沒有日常回家的喜悅。
“怎麼了?回家都不開心?”
見她成天偷摸用著那個電話手表給媽媽和祁楚塵發消息,還以為她有多想家。
“家裏麵沒人,楚塵哥發高燒隔離了,婷婷一家人都在抗疫前線忙得不可開交,媽媽也在外地被封控回不來。”
那你自己一個人在家確實挺不安全的。
蔣澤菘話到嘴邊,她一句話讓他笑得啞口無言:
“不知道這外賣吃多長時間會膩。”
好樣的,原來她是家裏麵沒人做飯才愁成這樣。
“那……要不要吃李叔做的飯?”
“啊?”
鹿芸譯反應好久才想起來李叔是他們家的廚師,上次她學做菜的醜態他便在現場。
“不用,太麻煩了,你那邊郊外那麼遠,天天跑過去蹭飯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我是說,要不要來我家住,至少還有辛姨照顧你,你也不會孤獨對吧?”
鹿芸譯托腮,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而且她也想起來自己英語筆記本落在他家某個地方了。
她似乎是想起什麼:
“那有床了嗎?”
蔣澤菘沒好氣回答:
“你以為本少爺買不起床嗎?當然有了。”
何止是床,專屬她的糖果屋就差她本人過去剪彩了。
隨後她便詢問家長能不能去同學家暫住,鹿母見到內向的女兒多年以來為數不多和同學有那麼親近的關係,欣然點頭同意,一時間竟然忘記問男女。
也就是祁楚塵猜到她所指的同學是蔣澤菘,手指已經沒有力氣打字了,隻發出來一段沙啞的語音:
“注意安全,那小子讓你不開心就和哥說,哥馬上去接你回來。”
放語音的時候手表插不了耳機,所以蔣澤菘在一旁也聽了個大概。
他連聲道幾句“不敢不敢”,並讓他先休息好自己的身體。
鹿芸譯衝他傲嬌地哼一聲,表示自己也是有靠山的。
兩個家長都同意了,蔣澤菘這才放心把人領回家。
他沒有叫司機,手機沒電忘記充,發不出信息,隻好打了車回來。
“呀!少爺你咋回來了?呀小鹿你也來啦?一個多月不見我可想死你了!你怎麼好像又瘦了一點?”
辛姨看到鹿芸譯上去一頓又親又抱,蔣澤菘在一旁假設,如果辛姨是個男人的話現在不知道會被踹到天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