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芸譯在蔣澤菘家裏安心住了半個月,這天李叔突發舊疾沒能做晚餐,她不敢自告奮勇進廚房,便提議點外賣,被蔣澤菘反駁:
“你以為我是個擺設嗎?今天小爺給你露一手。”
其實能在這個鬼地方住的人非富即貴,家裏都有像李叔這樣的廚師,方圓幾十公裏估計都找不出一家能點外賣的餐廳。
看樣子會體育的大少爺十指也沾陽春水的。
鹿芸譯好笑地答道:
“哦?那我真是要期待一下了。”
大少爺冷哼一聲,卷起袖子就進了廚房。
人剛進去幾分鍾,他放在鹿芸譯一旁的手機便顯示有電話。
她下意識拿手機走到他身邊。
“蔣澤菘,你有電話。”
“誰打的?我沒空,你幫我接一下,快點出去,免得待會油濺到你。”
說完,他便把人趕出去,生怕她在裏麵多待一秒那道菜就會糊一樣。
一看來電顯示:侯川,自己對他有點印象,經過主人同意她便接了。
“菘哥,我被我妹從家裏趕出來了,來你家蹭個飯不介意吧?在路上了,待會到哈……”
“呃……那個,他在做飯,你要不待會再打回來?”
“啊?你是……嫂子嗎?你們同居了嗎?”
鹿芸譯連忙否認:
“不是不是,我是他同桌,暫住他家裏而已。”
侯川那頭哦了一聲便掛了。
一個小時後,出現在蔣澤菘別墅門口的不是侯川,而是侯川一行人。
蔣澤菘沒讓管家劉叔把人放進來,他手插在衝鋒衣的口袋裏,沉著臉看著侯川、劉旭、陳炳昭、孟予航:
“不是說隻有你被趕出門了嗎?”
侯川撓撓後腦勺嘿嘿一笑:
“哈哈本來是這樣的,但聽小鹿同學說你下廚了,我們可是自備碗筷就過來了。”
蔣澤菘的廚藝可是拿過獎認證的,可那隻是他無心插柳,新鮮感過後便再也沒有下廚。
他們可是一口都沒有吃過,所以能吃到他做的飯就是幾個人的執念。
“我隻做了兩個人的份量,你們回吧。”
說罷,蔣澤菘也沒有給幾人開門,轉身回家。
鹿芸譯因為天冷,一直在屋子裏透過玻璃看外麵的動靜,見他一個人回來,一行人還在外麵又可憐又眼巴巴看著,挑眉問:
“不放你兄弟們進來嗎?他們看起來很餓。”
既然說是兄弟了,他自然了解他們的德行,他自顧自盛了兩碗湯,一碗推到鹿芸譯麵前:
“等著吧,他們會進來的,不過進來也沒飯吃。”
鹿芸譯聽罷,也開始不擔心,乖乖吃飯。
“你吃多點,長腦子。”
蔣澤菘今天出奇地怪異,半個月以來天天一起一日三餐,今天第一次那麼積極給她夾菜。
鹿芸譯手捧著碗,下意識後仰避開,反應過來時又慢慢把碗遞出去,看向夾菜的人那眼神像是見了鬼。
她嘴巴和手都不動了,和蔣澤菘對視近一分鍾後:
“你說實話,菜裏下了什麼?”
“菜裏能下什麼?除了醬油就是辣椒唄。”
客廳裏傳來劉旭的聲音把她嚇得一激靈,差點把碗失手打碎,不過掉在她腿上,湯汁灑在她的白裙上,一大片汙漬顯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