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拍出一塊紅印子,他現在的心情比把正確答案改錯還難受,嘴裏一直絮絮叨叨:
“嫂子你去加入啊,加入了去年就能奪冠了,多帥啊……”
去年零零零戰隊奪冠,讓這支剛建立不足兩年的戰隊一戰成名。
戰隊裏麵每個人顏值都不低,所以去年這支戰隊也是火出圈了。
鹿芸譯選擇無視他的話,也沒多注意“嫂子”這個稱呼,見到他恨不得替自己加入的模樣,越發的好笑。
蔣澤菘倒是一腳踹向侯川的椅子,他連人帶椅滑出去幾米遠:
“別人是鹿大神,亂叫什麼。”
“對對對,鹿大神,大神請受我一拜。”
侯川作勢雙手合十要鞠躬行禮,鹿芸譯趕緊站起來擺手:
“一介鹹魚罷了,我要先回去休息了。”
“嫂子,哦不,鹿大神慢走!”
侯川一臉狗腿的樣子把她恭送回房間,蔣澤菘幾人看不下去了,幹脆扭頭不願意認識他。
沒辦法,這丟臉的家夥也是他們慣出來的。
鹿芸譯回房洗漱以後沒有立即睡覺,最近她很沉迷於追一部刑偵懸疑劇。
她連頭發都懶得吹了,幹脆用吸水毛巾包著頭發,投屏幕在天花板上美滋滋追劇。
耳邊警察推理的聲音漸漸迷糊不清,她意識還停留在排查犯人那段劇情裏,場景卻突然一換。
近幾個月中藥調理好的身體,鹿芸譯的氣血被補回了許多,最近睡的覺也很安穩,她也沒想過自己會再做夢。
場景突然轉換到一片樹林前,一群警察在不遠處的警戒線內,她好奇地扒開人群湊過去張望,幾個警察在用鐵鍬挖著什麼。
她努力地踮腳,企圖能看到再多一點。
突然,她看到一個背影,一米七左右,黝黑的皮膚,戴著手銬站在那個坑邊上。
她心裏一顫,雙腿突然發軟,一旁有個好心的阿姨扶了她一把才立住身子。
用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那人,一個警察正舉著相機對他拍照,那人指著土坑的手沾滿血跡,他本來是背對著她看向鏡頭,隨著快門按下那一刻,卻突然轉頭麵對鹿芸譯。
那個一臉猥瑣的表情,那滿嘴的黃牙,不是她那惡心的父親是誰?
即使有了一些心理防備她還是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同時幾個警察的東西也挖出來了。
他殺了誰?媽媽嗎?還是我自己?
不知道為何,本來近視的她這回能輕易看清那張臉,從土裏挖出來的蔣澤菘的臉。
“啊!”
鹿芸譯尖叫著坐起來,天花板的電視劇已經到了片尾曲,她心煩地直接關機,發現睡裙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沒有勇氣再回想那個夢,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立即見到蔣澤菘,還得是活的蔣澤菘。
毫不猶豫掀開被子跳下床向遊戲房的方向跑,明明是一段走廊的路程,她感覺比跑體測的八百米還遠。
待她跑到遊戲房門口已經氣喘籲籲,房門上了鎖,她在外麵狂拍門口:
“蔣澤菘!你出來!蔣澤菘你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