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指環,令所有人都一驚,有些相信唐豪先前的話,多半是一個寶貝兒,老大爺傳家寶的話也半多是真的。
“啊,這破東西又笨又重,鐵鏽都被手指厚了,我戴著不是丟臉死人了嗎?”唐豪無助的凝望著老大爺,哀聲求道:“老大爺,我不要了,我將他歸還給你,你可以想想法,幫我取下來行不?”
“我來幫你試試!”熱心的群眾,有了一個出來,紛紛都嚐試起來,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二十餘人全都遺憾敗退。
老大爺從身旁黃布包裏,慢吞吞摸出一份文件,道:“小家夥,做人要誠實,不可隨意忽悠人,更不可妄生貪婪,害人害己。既然這指環與你有緣,在你眼裏是件稀世珍寶,你給我三萬大洋,我直接將他轉讓給你吧!”
老得發黃的文件,年份古老,簽字日期是一九四四年。唐豪更相信心中判斷,指環肯定是一件寶貝兒。同時,他對老人的身份愈加好奇,判他死緩的一絲愧疚也蕩然無存。
“三萬太坑人了,我一個窮學生,根本拿不出來!”唐豪堅決搖頭,直接伸出左拇指,無賴道:“你真要三萬,直接將我這根大拇指鋸掉!”
“我呸,狡猾的小東西,沒讓你出三百萬,就是看在你是學生情分上了,我北江陳家傳家寶,你隨意在那個典當行抵押,都能籌個數百萬資金。”陳老頭撈起長袖,目帶凶光的緊盯唐豪,威脅道:“小東西,你真要錢不要命?”
陳老頭取出一截鋼鋸,唐豪麵不改色,直接將左拇指送到了鋸口之下,發狠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任你隨意取!”
滴答——滴答——
隨著鋸口落下,拉動,唐豪拇指鮮血滴落。
此時,不少人都用手捂住了眼睛,兩個大叔拉住唐豪,道:“小兄弟,一切好商量,年紀輕輕別輕生,沒錢大叔們一人幫你湊點,老大爺也將價錢降降,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
“兩個混蛋同夥兒,終於舍得出來了。”唐豪哀嚎一聲,一邊包紮傷口,一邊道:“這事兒沒商量餘地,三千,我最多就隻能出三千。”
“喂喂,你們一群人聚集在這兒幹什麼?”總會在事件後最後一個達到的執勤,朝著一群人吆喝,也驅散了圍了好幾圈的觀眾。
“好好好,遇到你這個小東西,我老陳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老陳淚痕交錯,對無賴小東西恨得咬牙切齒。
唐豪打開大木箱蓋子,一剁剁錢按照十元、五元、一元、五角、兩角、一角捆成了捆。麵對皺巴巴的錢,所有人既哭笑不得,又有點心酸,這個狡猾的無賴,到底出生於什麼家庭,幾千元錢就占據了兩三平方麵積。
六捆成捆零錢,擺放在麵前,老陳幾欲抓狂,怒斥道:“你小子純粹惡心人啊!”
“嘿,你這大爺也勢利眼,看不起我們鄉下人。”唐豪拍打著成捆零錢,笑道:“大爺,不放心,我們坐下來一張張的數數。在家裏,我每個夜晚獨自一人,都會把這十八年的積蓄重新數一遍,檢查檢查是否有爛了角,缺了邊,或者腐爛的紙幣。”
“天晚了,我要去存錢,不和你這狡猾的小狐狸墨跡了。”老陳邀請了幾個壯漢,抬著大捆零錢離去。唐豪也在眾人關切詢問中,隨著人流緩緩走出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