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偶爾也參加過幾場拍賣會,見識過大家手法,他仔仔細細的看了趙淩的字,無端的也感受到了那種澎湃的氣勢。
旁邊的兩位老者和趙敞對視間頻頻點頭,尤其是侯會長,滿臉的驚喜都掩藏不住了。
落筆,趙淩將毛筆穩當的放在了筆架上,然後抿唇一笑,頷首道:
“獻醜了,希望侯會長的孫仔能喜歡。”
侯會長聽他這麼謙虛,連連擺手。
“你寫的非常好,文欽看到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別說他的乖孫了,他自己看著也很喜歡。
墨還得有一會兒才能幹透,徐寅安笑著引了幾人往回走,說兩杯茶的時間就能裝裱了。
侯會長一邊走還一邊依依不舍的回頭去看桌上那幅字,周川見狀差點笑出聲來。
見過真章後,侯會長和另一個老者對趙淩的態度更加親和熱切,聊著聊著又重提邀請他加入協會的事。
趙敞也跟著勸。
“小淩,叔知道你忙,你放心,協會占不了你多少時間的。你要是答應,你就是協會裏目前最年輕的理事。”
雖然這看起來對趙淩看起來沒有什麼誘惑力,但周川能聽出來,這個什麼?你是聽起來蠻牛逼的,再加個“最”字就更加牛逼了。
但趙淩赧然一笑,還是在三個大人希冀的注視下無情道:
“真的很抱歉,趙叔,您和二位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但我確實無意於此,不如把這個位置留給能做出更多貢獻的人。”
趙敞看他這麼堅持無奈的歎了口氣,轉眼看到旁邊樂嗬嗬看熱鬧的徐寅安,趙敞開始朝他使眼色:
“老徐,你也勸勸,我們協會的含金量你是知道的。”
徐寅安雖然很驕傲自己的兒子這麼爭氣,但他不會強迫趙淩的意願。
再說了,萬一真給人勸進去了,到時候趙淩去忙書法協會的事,保不齊他還得回公司打工。
這麼一想,徐寅安幾乎是斬釘截鐵的搖頭拒絕:
“我尊重孩子的意願,我當然知道協會是極好的,但你也知道,公司裏的事現在都是小淩在處理,他還得上學,確實也騰不開多少時間。”
徐寅安說完無奈的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見此情形,協會的三人也不好再強人所難。
不談這事,幾人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了解其他的話題。
過了一會兒,趙敞接了一個電話,隨後就提出告辭。
侯會長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看那幅字,所以也沒再客套。
趙淩親手把字裱好送到喜笑顏開的侯會長手上。
周川屬於少說多看的境地,他沒有錯過另一位少言寡語的老者眼巴巴瞅著侯會長手上那幅字的表情。
果然就在幾人起身準備離開時,老者看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了。
“咳,小友,再過幾月便是老朽的生辰,屆時能否厚顏也求你副字?”
周川心想:不出所料。
趙淩欣然答應。
其實他的字沒有那麼誇張,不過勝在新穎獨特。
莫名給人一種筋骨柔和的端雅,他的這種風格獨樹一幟,讓看慣了大家們筆法的老者都免不了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