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顧暖暖她們轉身之際,一匹快馬正與兩人錯身而過,廉青要是知道此事必定要扼腕歎息!
他迫不及待的巴巴跑過來,就為了能見一見這個給出溝渠之策的大能,誰知道到了蘇府,蘇騰卻告訴他,人剛剛已經離開。
“珍兒,上前敲門!”
“主子,這店鋪看起來並不像有人的樣子,我們確定沒有找錯嗎?”
臨水縣城臨街一處偏僻的麵具店門口,李珍站在門口看著牌匾上的“無臉”二字。帶著一臉問號聽話的上前敲門。
顧暖暖點頭,十分確定,這就是自己三哥開的店鋪。給了蘇騰治水之策的第二日,她便畫了很多份三哥原本樣子的畫像。
然後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便拜托蘇騰將其分發給了各個村的村長手上,而之所以用三哥原本的長相,也僅僅隻是放手一試,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家三哥有那麼多張臉,他到底會用哪張臉見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用哪張臉,現如今真正知道他真實模樣的這整個大齊除了他師傅也僅她一人。
所以隻要三哥還在臨水縣,看到了自己畫的畫像,那麼他便會知道,畫畫之人必定與自己有關係。到時候自會來找自己。
還好,她算對了!李珍收到的信紙上隻寫了三個字:店鋪見。
雖然沒有寫是什麼店鋪,但是她就是知道,因為這也是屬於他倆的秘密,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會注意到這麼偏僻且毫無商業氣息的店鋪,但“無臉”這個名字是她取得。
猶記得當時三哥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意思極了,足足念叨了幾十遍。
“扣扣”聲雖小,卻震耳欲聾,太師椅上打瞌睡的紀老驚奇不已,心道:真的來人了?
“主子,這怕是真沒人,不然我一腳踹進去吧!”
李珍作勢抬起腳,隻見這時候門開了,從門裏露出一個須發花白的老頭的臉。老頭見李珍的動作,忙連連擺手急到:“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呀!這位姑娘腳下留情啊!小小年紀脾氣這麼暴躁可不行啊!”
“老人家勿怪!是我這妹妹無禮唐突了!”顧暖暖看著紀老行禮說道。
“兩位先進來吧!”
紀老將人領進門,便將門複又給關上了,李珍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開門做生意的店鋪,這麼迫不及待的關門的。可話說回來,說它店鋪吧,它又不像,說它不是店鋪吧!它又開在街邊。可真是稀奇古怪!
“請問兩位是想買什麼東西?”紀老背著手看著兩人,目光落在顧暖暖身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而顧暖暖的目光卻是瞟了一眼內堂的小隔間。
紀老打量的目光顧暖暖恍若未覺。默默地從懷裏掏出趙英傑的畫像道:“老人家,我們此行不買東西,而是找人。麻煩您看看可有見過此人?”
紀老接過畫像,仔仔細細的放在窗邊看了起來,複又將目光落在顧暖暖身上,而後沉聲道:“姑娘你的畫作的著實不錯,可是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老朽並沒有見過此人。姑娘另尋他處吧!”
李珍聽完便懷疑是自家主子搞錯了,小聲的在顧暖暖耳邊道:“主子,咱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畢竟那紙條上隻寫了店鋪見麵,甚至什麼店鋪都沒有說。
顧暖暖擺了擺手,示意李珍別說話,而後對著紀老回道:“小女京城顧氏暖暖~畫上之人乃是求學在外多年的家兄,現如今家逢變故,家不家,國非國,恐家兄回京後無處落腳安身,故需尋到他告知他並非獨生一人,麻煩老人家行個方便!”
顧暖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小隔間的屏風,她能感覺到當她說出顧氏暖暖的時候,屏風後的人動了。
她明白,自將軍府出事之後,皇帝的人為了找他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三哥肯定是獨自承受了很多,也吃了很多的苦,所以對她有防範之心,試探於她很正常。
她很想說自己是趙英嵐,但此處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隻能說出顧氏暖暖,雖說顧暖暖以前在三哥的印象當中是個四六不分的傻子,但不管怎麼樣,顧暖暖也算是將軍府的血脈。三哥知道顧暖暖不會有害他的心思總會願意出來見她。